阮舒怡脑仁疼，“我去找贺坤问问直播的事……”

她说着就跑了，周叶叫她也没回头。

陈凛这种大张旗鼓，真是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走进茶水间接水，恰好碰到于涛。

于涛看到她，似乎有点迟疑，欲言又止。

阮舒怡问：“怎么了？”

于涛摸摸头，“不知道怎么叫你。”

阮舒怡拧眉，“你以前都喊我名字。”

“那你现在是陈董的女朋友了，我……”

他就觉得，他对陈凛一直用敬语，对阮舒怡直呼其名不太好。

阮舒怡赶紧说：“没有，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于涛一愣，“陈董还没追上啊？那昨天聚餐的时候还……”

他又觉得这话不妥，赶紧停住，道：“陈董对你真的挺不一样的。”

阮舒怡觉得于涛这助理很会帮陈凛说话，但她确实不太想和于涛谈论这个，干巴巴说：“他对大家都挺好的。”

于涛摇摇头，“那肯定不一样，我从美国就跟着他工作，我一直有种感觉，他就是冲着你回国来的。”

阮舒怡怔住了，“不可能吧。”

她之前最夸张的想法，也只是陈凛有可能是为了她才买下星辉而已。

按照他现在的财力，买一家不算很大的公司并不难，但，要为了一个人，改变自己原有的发展轨迹，这种事别说陈凛了，就是她，大概也不会为了任何男人做这种决定。

于涛往茶水间门外望了一眼，看没人在周围，才又开口：“虽然他回来之后收购了六家公司，但只有星辉是在美国的时候他就要我查资料的，而且直播和自媒体还是他以前几乎没有做过的领域，当时我就觉得奇怪……”

“然后之前我就有点怀疑，后来他让我给你盖毯子不说，在温泉度假山庄那回还要我给你送饭，我就确定了。”

阮舒怡一时没动，“所以……那次你给我送饭，也是他的意思？”

“对，”于涛一拍脑门，“怎么忘了和你说这事儿了，当时他是不让我告诉你的，不过现在……”

他觉得，陈凛昨晚都那么高调了，应该不用再遮遮掩掩。

他想到什么，又苦了脸，“现在我和公司里的人说我没暗恋你，都没人信……”

于涛话说完，很快端着杯子走了，阮舒怡接过水，在茶水间发了一会儿愣。

在温泉度假山庄的时候……她记得，那会儿陈凛看着还挺讨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