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灰白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照在王惊蛰疲惫的脸上。

他一夜未眠，脑子里全是苏小蕾消失的人魂和那两个来去无踪的阴差。

抓起手机，他拨通了贺老师的电话：“喂，贺老师，我想问问，之前那个跳楼的女生，张可儿，她的……尸体现在在哪儿？”

贺老师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显然也是被这接二连三的怪事搅得不得安宁。

“在市医院的太平间，警方怀疑是他杀，所以暂时还没下葬。你想去看？”

“嗯，我想去看看，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王惊蛰揉了揉太阳穴。

“不太好办啊，惊蛰，太平间那地方，没有手续进不去，而且现在警方也盯得紧。”贺老师的语气里透着为难。

“这样啊……”王惊蛰沉吟片刻，“那我先去市里，找个宾馆住下，您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行，我想想办法，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王惊蛰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叫上张文柏出门。

两人随便找了个街边小店吃了碗热干面，回到宾馆时，却发现宾馆一楼休息区坐着几个人。

贺老师正和一对中年夫妇说着什么，看到王惊蛰进来，立刻起身迎了上来：“惊蛰，你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张可儿的父母。”

张可儿的父母看起来十分憔悴，尤其是张母，双眼红肿，眼神空洞。

“大师，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可儿啊！她死得冤枉啊！”张母一把抓住王惊蛰的手，语气近乎哀求。

王惊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冷静：“张伯母，您先别激动，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跟我说说。”

张父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可儿她……一直都很懂事，学习也好，我们怎么也想不到她会……” 说到这里，他哽咽住了。

张母接过话茬，语无伦次地说道：“可儿最近迷上了一款游戏，说是能在里面赚钱，可是我们问她钱从哪儿来的，她就是不肯说…… 大师，您一定要帮可儿报仇啊！她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张母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眼神也变得有些……

诡异。

王惊蛰心中一凛，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他刚想开口询问更多细节，张母突然紧紧抓住他的衣领，语气尖锐：“大师，你能看到可儿，对不对？你能让她告诉我，是谁害了她，对不对？！”

王惊蛰轻轻拉开张母的手，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张伯母，您冷静一下，我明白您的心情，但这样我没办法帮可儿。” 张母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却开始断断续续地哭诉起来，诉说着家里的经济状况，诉说着供张可儿上学的艰难。

言语中，透露出一种令人心酸的无力感。

原来，张可儿玩游戏，真的是为了钱。

王惊蛰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张伯母，您说可儿在游戏里赚钱，那钱是从哪里来的？是游戏里的奖励，还是有人给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