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此事一定不要声张。”

南羽说完后，掏出一张50万的银票，递给卓万三。

卓万三看到银票上的数额后，整个人都僵在原地麻住了。

卓万三也是头次见这么多钱。

“五……五十万两！驸马爷，你就不怕我收了银子不办事，逃之夭夭吗？”

“你敢吗？”南羽反问。

南羽让张叔私底下查过卓万三的底细。

卓万三的确是卓家最不受宠的次子，基本上没人关注。

但卓万三如果敢携款潜逃，卓家必然会被牵连。

因为南羽已经提前打过预防针。

南羽强调是军事机密，卓万三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乱来。

卓万三连连摇头苦笑：“那自然是不敢的。”

“不过驸马爷如此信任，倒是让小人受宠若惊了。”

南羽拍拍卓万三的肩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有了银子，放手去做，事成之后，这点两银子……只能算是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

南羽画的大饼，让卓万三内心激动澎湃。

“多谢驸马信任！小人一定不辱使命！”

……

皇宫。

“父皇，私贩战马一案，儿臣已调查清楚，全乃御马监董申一人所为！”

“董申此人见钱眼开，不惜欺下瞒上，虚报御马场战马数量，私自多次将战马从野鸦岭送往靖州一带贩卖……至于那些战马去往何处，儿臣正在调查。”

“唉，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啊……”宣帝扶住额头，十分心累。

“内有臣子忠奸难辨，外有突厥扬州之乱，朕这个皇帝……到底还有谁能信？”

“衡儿啊，也只有你，父皇是最信任的。”

“但那董申可是你的人，他私自贩卖战马，你长久以来真的毫不知情？”

宣帝猝不及防的发问，让云衡内心有些慌乱。

这老东西果然还是察觉到了！

但云衡打死不认：“父皇，儿臣是真不知情！董申做事太过隐蔽，连儿臣都瞒了过去，儿臣监察不力，望父皇赐罪！”

宣帝摇摇头：“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朕只是感慨，人人都想害朕，刺客杀朕、扬州反朕、就连底下的官员也是监守自盗……衡儿，你说朕到底是不是一个好皇帝？”

你？昏君一个！

还不如趁早退位，将这皇位传于我……云衡心中腹诽，但嘴上依旧客气道：“父皇当然是一个好皇帝，只是总有刁民想害父皇！”

“衡儿啊，朕……只有你了。”

宣帝语重心长道：“在朕这个位置上，要忍受孤独寂寞、割舍人间冷暖、堤防阴谋诡计、看透忠奸善恶，最后落的一个孤家寡人的下场……衡儿，如此，你还愿意做皇帝吗？”

“儿臣……”

云衡久久未曾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