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羽避开顾岚的眼睛，并未回答。

顾岚见他不说话，笑了。

她笑林卿羽太单纯。

也笑林卿羽识人不清。

但顾岚也没想去教育林卿羽。

教育林卿羽学会识人的应该是他的师父。

当然，这也难指望上。

林卿羽关于顾岚为人的论断，多半与灵瑶也有牵连。

原书上，灵瑶就喜欢撒谎，诓骗别人成为她的刀。

很多时候，她对你心中有意见。

却并不出头，而是让别人出头，当那个杀你的刀子。

这种人，谁不曾遇到过呢？

顾岚很鄙夷这种人。

但这些流言蜚语一时也难以禁制，须知防人之口甚于防川。

顾岚懒得与那些人分辩是非曲直。

不过是仗着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费口舌，日久见人心罢了。

不过顾岚还是补了一句，“如今你与我交手，我的剑招如何？”

“纯正。”林卿羽这回总算是回答了。

顾岚呵了一声。

“偏听偏信误人误己，还请林师兄日后莫听小人谗言，用心观察才是呢。”

见林卿羽似乎若有所思，也不便挑破，让他自己去悟吧。

这边林卿羽听了顾岚这番话，只是沉默不语。

那边观众席早见两人站在一处，不开打，只在一处说话，耐心告罄，嚷嚷着，“喂喂喂，两位还打不打啊？”

“是啊是啊，别说了，干起来啊！”

“这算是有胜负了吧？还打什么？你看分数就知道了，林卿羽再怎么打也赶不上这分数啊，这不明显天衍宗的林卿羽输了嘛。”

众人经他提醒，抬头瞧去。

果然顾岚的分数已经遥遥领先。

“千机门赢了啊。”

“试炼师父在哪？还不来定胜负？”

观众席上声音杂乱，沸腾一片。

试炼师父抚摸着胡须这才缓缓上台。

方才他已经判定了胜负，不过见两人交谈，他从旁也不便打断，见现场观众不耐这才上台。

从他角度看去，这天衍宗的林卿羽似乎还能再战，试炼师父不甚确定。

大宗门的弟子之间决胜负可不会那般轻易认输，他还是多嘴问一句的好，便道：“二位还要比试吗？”

林卿羽低头瞧着一身破烂衣衫，苦笑一声。

就算有心要战，他也无力。如今灵力耗尽，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与顾岚在此交谈，如何还能再战呢？

便摇摇头，“方才我已经输了。”

林卿羽认得也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