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博良来到她昔日的殿堂前，旁边竖立着一扇大门，里面包含着巨大的崩坏能，她沉默着走向前去，触摸着门，感慨道

“与我一样同为‘拿破仑·波拿巴’的存在啊，你现在是否因为我的出现而感到羞辱?你现在是否因为我的出现而突然恐惧?

“在漫长一生中不断否定自我的你，现在却反过来要本自身的过去否定——已经统合了全体臣民、失去语言器官的你，此时此刻，是否会感到羞愤难当呢？”

“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你能够知道，你走了如此不堪的一条歧路，以至于你的历史、你的初心、你最初的梦想，它们宁愿用自己的死亡，来换取你的毁灭。”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要走了吗？”

商博良缓缓转身，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信，和平时玩世不恭的气质截然不同，此时的他充满神圣、尊严，黑发此时也变成了耀眼的金发，一双黄金瞳让她无法直视，望而生畏。

“你好像不是很意外?”

信说道

“不，尽管我在心中做了多么久的准备，但看到一位真正的神明出现在我的身边，而且还是我一直以来的伙伴时，还是让我有点恍若隔世。”

商博良笑道

“我一直的认为所谓的神明是虚无缥缈的，只不过是人们为了安慰自己而打造出的精神庙堂，但现在看来我才是那个无知的人。”

“你的说法并没错，也并不愚昧，人们应该相信的只有自己，也只能是自己，只是一味的追求神明的庇护，下场只会是长眠在地下。”

信反驳道

“我算是得到了神明的认同吗？哦，对了，这个给你，就是它让我在列车上知道了你的身份。”

商博良将一块指甲大的碎片交给了信。

在信拿到碎片时，一道道熟悉、温柔到令人想要哭泣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脑海。

【

“我命运多舛的孩子啊，以力量作为交换，此生从未在母亲的怀里沉眠，愿诅咒不再醒来，余生避开一切灾厄，愿你永远保持一颗人类之心，无论你变成何种模样，我都会一直深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