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说认得那稻僧，可是对此地熟识？”

“回殿下，臣年幼时曾随先父来过南境，”张修拱手回答道，“南境十八城的民俗大都有印象，”

“既然张大人来过此地，那请帮我们带路吧。”李重林笑着说道。

“唉呀，殿下，这……这我……”张修吓得两腿发抖，额头急得发冷汗。

李重林不满地望着他，“怎么，这可是张大人自己说的，难不成是在诓骗本王吗？”

“臣万万不敢啊，”张修连忙解释道，“只是臣毫无修为，恐给几位拖后腿。”

李重林：“陈闲。”

陈闲：“在。”

李重林：“张大人的性命就交给你了。”

陈闲：“是。”

李重林再次扭头看向张修，伸出胳膊朝向城主府，“都安排妥了，张大人，请——”

张修一时间骑虎难下，哆哆嗦嗦地回答：“多……多谢殿下。”

卢玉关在旁看戏看得乐呵，跟系统吐槽说：“啧啧啧，真是有够霸道的，统酱你说是不？”

【这我可不好说】

“分明是显而易见啊，”卢玉关惊讶道，“统酱你……该不会在替李重林说话吧？”

【霸不霸的我不知道】

【你现在跟他的关系，就差喊爸爸了】

系统幽幽道。

卢玉关：“统子，你？”

【没骨气的东西】

卢玉关：……

四人同行前往洮城中央的城主府。

街道两旁的建筑格外破败，越往里深入，越是没有人居住的痕迹。

城内渺无人烟，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他们经过一处废弃的广场，广场中央集中放置着一堆黑漆漆的垃圾，四周散落着破旧碎布，以及几块废弃的灵牌。

卢玉关随手捡起灵牌擦拭，渐渐露出铜绿色的表面，他借着月光看上面的字迹，却是模糊不清。

“张大人，这是做什么的？”

“让微臣仔细看看，”张修接过卢玉关手中的灵牌仔细翻看，思考片刻后回答说，“应当是南境土着进行牲畜献祭时所用的灵牌。”

“只是上面的字迹过于模糊，看不出祭祀的是谁。”

“祭祀？”

卢玉关同样从系统那边听过这个词。

张修笃定道：“没错，臣离开京都前，特意去紫林书库查阅了有关南境的资料，其中有提到过这样的灵牌。”

李重林听后，眉头紧锁，“不知和那邪祟有没有关系？”

“这……恕在下直言，南境十八城风俗各异，书中关于洮城的描述并不多，臣也只是粗粗略过。”张修略带迟疑道。

李重林心中一沉，眸底染上深邃的愁色。

“没有本地人带路，确实是麻烦啊……”李重林捏着龙纹剑的剑柄道，“不过既然来了，自是没有退后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