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牛：这天聊不下去了，拜拜了你嘞！

它嗖的一声又钻了回去。

青棠默了默，还是道：“师姐，你别这么看我。”

青虞微笑：“师妹，它说的可是真的。”

青棠：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听它这么一说她好像真的有点渣。

师姐笑着点了点头，柔声道：“我知道了。”她说完便飞了下去。

青棠：......

“阿娘。”青昭一张脸依旧黑乎乎的，眸光却如星星般闪亮。

他伸手去抓青虞的裙角，却扑了个空，他一愣，无措的望着青虞。

“别哭。”温柔的声音同以前一样。

青昭眨了眨眼，脸颊微凉，嘴里尝到苦涩的味道，他后知后觉原来他哭了吗。

小乞丐们站在一起，看着流泪的老大，也觉得难受，他们从来没见过大哥哭，大哥说懦弱的人才会哭。

“阿娘要去哪里？”青昭憋着眼泪，咬唇问。

青虞弯腰，跟他对视，轻声道：“小昭，阿娘哪也不去，阿娘会陪在你身边，会看着你长大，虽然你看不见阿娘，但阿娘一直都在。”

“你记得阿娘给你的护身符？”

青昭无声的流着泪，从胸口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挂在脖子上白玉制成的灵牌。

青虞看着那块灵牌，眼里一闪而过的回忆，“这块灵牌会代替阿娘保护你，就像阿娘一直在你身边。”

青昭却突然崩溃大哭：“我不要，阿娘骗人，我要阿娘留下来，不要你消失。”

青昭很聪明，他自小便聪明，但是作为一个孩子太聪明总归是不好的，容易受伤。

青虞安静的听着他的哭诉，直到他说完后才不紧不慢的道：“小昭，你听阿娘说，阿娘没有骗你，你方才也听见了，阿娘修的是自然道，我消失之后，这世间围绕在你身边的风雨，花草都会是我。”

“所以阿娘希望你能爱这个世界，就像爱阿娘一样，它们由阿娘所化，阿娘跟它们一起一直都会陪着你，别害怕。”

青昭泪眼模糊间看见阿娘那张温柔又平静的面容，他哽咽着点头。

青虞直起身，侧眸看向青棠，几缕青丝垂落在白腻的脸旁，她睫毛微颤，“师妹，抱歉，没有实现诺言，如今又自私一回。”

青棠打断她的话，眉眼淡淡，“师姐，我们之间，有些话说出口便生疏了。”

从她让青昭拿出护身符时，青棠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护身符后代表的是千落宗。

青棠直视她的眼，一字一句：“师姐不说，我也会护他。”因为他是男主。

青虞沉默了一下，突然笑了，如绽开的春花，在这透着死寂的黑夜里一点点散发出一阵温润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