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双手搭在座椅两旁，靠在宇文柏元肩上，听着歌声昏昏欲睡。

Make me your priority（让我成为你的至爱）

Just make me make me（让我成为）

Make me your priority（让我成为你的至爱）

感受到肩上的人呼吸平稳，宇文柏元拨弦的动作缓缓停下。

看着熟睡的王瑞，依旧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阿瑞就在我身边，伸手就可以触碰，这是真实的吗？还是我快要死了产生的美好幻想？

宇文柏元抬起手，轻轻抚摸王瑞的脸。

真的像做梦一样，阿瑞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会选择我呢？想不明白，我明明已经打算放弃了，阿瑞却攥住我了。

为什么呢？阿瑞对我是什么感情呢？想知道。

宇文柏元侧过脸，轻声询问：“Do you love me?”（你爱我吗？）

王瑞唇角微勾，睁开眼看向他。

宇文柏元慌乱解释道：“歌词，这是歌词！阿瑞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王瑞思考了一会，说道：“情爱这种东西，其实我不太懂。”

“我不信！阿瑞交过女朋友，怎么可能不懂。”

王瑞摇摇头。

他确实不懂，他答应那些女孩交往，也只是因为从小被母亲冷落，所以才想从那些女孩身上寻找所谓的“母性”。

别人表白，他就同意，但从未有过心动。

宇文柏元不死心，继续问：“那阿瑞喜欢我吗？”

“什么是喜欢？”

“就是不由控制的心动，不自觉想要靠近。”

王瑞双手捧住宇文柏元的脸。

宇文柏元一惊，唤了句：“阿瑞？”

王瑞看着他的眼睛，一点点与他靠近。

“我对你感情很模糊，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但是…”

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一吻。

“没有厌恶的感觉了，我会不自觉担心你的近况。我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什么，但是我喜欢听你唱的歌。”

宇文柏元激动到磕巴：“阿，阿瑞，是在向我表白吗？”

“你要是愿意这么想的话，我也不拦你。”

“阿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讨厌我的？”

“我讨厌说谎的骗子。”

“我没说谎，那杯酒真的跟我没关系，胖子可以给我作证！”

“我知道，应该是范晴那个健忘的丫头搞错酒杯了。”

“是这样吗？那我算不算是洗清罪名了？”

“洗清个毛！你对我造成的伤害还有害死的那些女孩都是你的罪！”

“对不起…”

王瑞看向窗外，缓缓说道：“用你的下半生来补偿给我，至于那些女孩…我无权说你。”

[毕竟我也杀过人。每个驭鬼师手里都背负着人命，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阿瑞！”

“嗯？”王瑞转过头。

脸被宇文柏元抱住，一顿乱亲。

“卧槽！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