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你知道我这身修为得来的有多不容易吗？”

顾狂歌咆哮，嘶吼，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和憋屈。

然后……

叶倾寒上前给了他一巴掌。

啪！

叶倾寒这一巴掌，也是没怎么留情，差点将顾狂歌整颗头颅都给拍飞。

即便顾狂歌头颅还挂在他脖子上，也已经只剩一层皮连着了，看起来很渗人，也很凄惨。

“你这身修为得来不容易，小执就容易了吗？”

叶倾寒双瞳喷涌着怒火：

“顾狂歌，你知不知道小执在外流浪十二年有多苦，他想活下来有多不容易？”

“他一个小孩子，每天要乞讨，要挣扎求生，他容易吗？”

“结果呢？他好不容易才活下来，好不容易回到顾家，却遭受了什么？”

“你这个父亲无视他，讨厌他，觉得他是污点，这也就算了，你甚至不相信他，面对污蔑，连去调查一番都不肯，就这么想要挖掉他的道骨，想要将他丢入九幽谷，让他在无尽的痛苦中被折磨致死！”

“顾狂歌，小执活得很不容易，但过去的你，不也不在意他的不易吗，不也是轻飘飘一挥手，就要断送他的生命和未来吗？”

“现在，小执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你，你就受不了了？你就扯着嗓子呐喊，质问小执？”

叶倾寒越说越激动，她比顾执还要愤怒：

“你是真贱，真该死啊！”

叶倾寒眸中流淌血光，一脚将顾狂歌胸口踩得稀巴烂！

“噗——”

顾狂歌被踩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嘴里更是大口地喷血。

不得不说，武皇六重体质就是厉害，脑袋都只剩一层皮连着脖子了，还能隔这嗷嗷喷血呢。

顾执抓着顾狂歌的头发，像拎死狗一样将顾狂歌拎起来，飞到了空中，让顾狂歌好好看看云栖城的惨状。

“你的亲人，你的部将，那些敬仰你的人，都死了！”

“并且，他们死得很凄惨，身体化作了焦炭，灵魂不得安息，进入我的万魂幡，哪怕死后也还要被我折磨，被我利用，成为我的工具！”

顾执让顾狂歌好好看看火海中的云栖城。

到处都是化作焦炭的尸体，一些修为较高的修士还活着，在哀嚎，在惨叫。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变成这样吗？”

“都是因为你！顾狂歌，他们都是因你而死！”

“是你害死了他们，是你亲手将你渴望重现辉煌的顾家推进了深渊！”

顾执掌心缭绕着黑色的火焰，一朵朵莲花绽放，种入顾狂歌的血肉身处，要祭掉顾狂歌的肉身，让顾狂歌化作养分。

“我……我才是罪魁祸首……我才是……罪人……”

顾狂歌眼泪无声地流淌，他痛，他悲，他悔……

如果能重来，如果能重新选择一次，他一定，一定不会再为了顾尘而放弃顾执，一定不会再做挖顾执道骨给顾尘的荒唐决定，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对顾执好！

但是……

没有如果！

顾执松开了手。

顾狂歌身体开始燃起黑色的火焰。

顾狂歌和整座云栖城，被一起活祭！

顾执运转《吞天魔功》，准备享受这次的大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