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伸出的手全然不像人类的手，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诱惑。那是一种低语，一种承诺，一旦握住，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跟你一起复仇？

“没错，做出你的选择吧。成为我的共犯，或者做一个无力的旁观者。”

他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带着致命的诱惑。

“握住我的手，你将获得力量，但从此以后，你将永远无法回头。”

“即使向柏菲伦复仇，你也必须背负我的仇恨，永世不得解脱。这契约比血缘更深刻，生死相依，永不背叛。”

他的话语如同迷雾，在她耳边回荡，模糊不清，却带着令人战栗的魔力。

没错，他一定是真正的恶魔，如同童话故事中引诱人堕落的魔鬼。

然而，那又如何？

“那些都不重要，”她语气冰冷，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只要握住你的手，那个女人就会痛苦吗？就能看到她悲痛欲绝的表情吗？”

与他同行，与他共存，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让她尝到复仇的快感。

“为什么你总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凌墨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悦。

“我要你成为我的共犯，不是旁观者。我们要一起让她痛苦，而不是冷眼旁观。”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要自己决定，自己选择，自己思考。我不会给你任何保证，也不会让你看到虚假的未来。”

“您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她自嘲地笑了笑，“明明是您在引诱我堕落，却连一句安慰和保证都不肯施舍。”

“你已经切身体会过依靠别人的代价了，不是吗？”

凌墨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阴沉的弧度，那不配被称为笑容，却与艾兰妮此刻的表情如出一辙。

艾兰妮颤抖着手，将自己的命运交付到凌墨手中。这双手，此刻在她眼中，仿佛是通往救赎之路的唯一桥梁，即使这条路最终通往的是恶魔的深渊。

“求求您，让我成为和您一样的恶魔吧！只要能向柏菲伦复仇，我的身心，我的灵魂，都愿献给您！”

她紧紧握住凌墨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凌墨垂眸看着这个眼神中充满绝望与渴望的女孩。

“幽灵、元素精灵，现在又是恶魔，我就是那么可怕的存在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

“不，您不是可怕的存在，您是唯一能理解我痛苦的人。”

凌墨没有再说话，他牵起艾兰妮的手，另一只手拔出恶魔胸口的【复仇圣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