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一次地在心底暗自盘算着。

“我们能回到过去吗？还是说，现在的一切，已经注定了无法改变的方向？”

有时候，他会情不自禁地偷偷观察林晓的表情，试图从她的语气、神态中寻觅出一丝蛛丝马迹，以此来判断她究竟是如何看待他们如今的关系。

然而，林晓的脸上，永远挂着那抹熟悉的笑容，轻松、自然，仿佛他们仅仅是普通朋友。

朋友之间的见面，不掺杂过多的感情负担，一切都是那么纯粹。

“你在想什么呢？”

有一次，林晓忽然开口问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好奇。

李浩被她的话语瞬间惊醒，手中的筷子差点掉进碗里。

他有些慌乱地回应道。

“啊？没，没什么，可能是面太辣了。”

林晓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怀疑的表情。

“是吗？我看你刚才的表情，像是在思考宇宙的终极奥秘。”

李浩故作严肃地点点头。

“对，关于面条是不是宇宙的核心，我正在进行深入的哲学探讨。”

林晓 “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摇了摇头。

“你啊，还是老样子，一紧张就胡说八道。”

在这一刻，李浩忽然领悟到，或许林晓并非没有察觉到他内心的起伏。

她只是选择用这种轻松的方式来应对，她的眼中，他的紧张一览无遗，但她却故意不戳破，为他们之间营造出一种自然流动的空间，让他们能够在这个空间里，慢慢地找到属于彼此的节奏。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见面变得越来越频繁，逐渐日常化。

林晓时常会在下班后约李浩一起去看画展，有时是她自己的作品展览，有时则是其他艺术家的作品展示。

说实话，李浩对艺术并没有太多的兴趣，但他却十分乐意陪伴林晓。

看着她在画廊里认真点评每一幅作品的专注模样，他的心里仿佛也被那种对艺术的热爱所感染。

有一次，他们一同来到一个小型展览上。

林晓指着一幅极其抽象的画，转头问李浩。

“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李浩紧紧盯着那一团不规则的色块，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

“我觉得…… 嗯，像是我小时候涂鸦不小心洒了一桶颜料。”

林晓被他的评价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