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了？”

王老的声音都在颤抖。

期盼的一幕此时正在他面前上映，他眼眸中包含着热泪，比想象中还要不可思议。

“器光！是器光……流水……有流水声……”

王老靠着墙，直直瘫坐在地上。

一直等陆鸣打完一套动作，将枪插在地上，王老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直到陆鸣走到王老面前。

王老自顾自言语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陆鸣想了想还是如实开口。

“王老你应该知道……这不是凡物。”

王老闻言微微低头，目光暗淡，既没有追问，也没露出想象中激动，反而将古书从怀中摸出，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抚摸封皮。

这一刻他仿佛释然了。

“原来如此……”

“知道这东西是存在的……老夫这一辈子就值了……不是老夫手艺不精……足够了……足够了……”

泪水滚滚而落。

能看出来，他内心一直憋了一口气。

一直研修炼器术七十余年，始终不曾放弃，换谁都会自我怀疑，那口气此时终于算是散了。

“希望王老保密……我不想让二叔担心。”

陆鸣犹豫片刻后说道。

王老闻言点头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坐会，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多谢！”

陆鸣重重抱拳，随后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看着陆鸣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

王老徐徐收回目光，抬头看着皎洁的月光，自言自语说道：“今晚月光真亮啊！”

…………

离开的日子终于到了。

这天清晨，陆鸣跟二叔吃过了最后一个早餐，千叮咛万嘱咐下，陆鸣缓缓登上了离开的马车。

临走时，黑娃跟几个打铁的汉子，塞了几个果子给他。

陆鸣也将炼器术中，许多凡人可学的技巧整理成册，赠送给了黑娃几个铁匠。

“陆鸣！好好习武！”

二叔站在马车下再次嘱咐一句。

陆鸣鼻头一酸，点头说道：“二叔放心！”

“好！”

二叔重重的点了点头，同时对着一旁的林威虎道：“大兄，我侄儿拜托你了！”

林威虎手里拿着皮鞭，顺势登上马车。

“此乃前去武院，又不是去送死，再说半年就有一次休沐，冬天就会回来了。”

“希望前途似锦。”

二叔默然点了点头。

“驾！”

林威虎扬鞭而落，马车徐徐向着三阳城外驶去。

马车角落里，陆鸣没带什么行李。

只有一杆长枪跟几身换洗衣物，好在马车内空间极大，即便三四个人同乘一辆，还有许多剩余空间，倒也不算太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