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问：“东方老板，我每次下来，总能看到这几个人坐那里，他们是常客？”

东方晓微微一笑，回答道：“嗯，算是常客吧，而且还是那种怎么赶也赶不走的！”

看着那几个人桌上早已空空如也的咖啡杯，江笑白不禁感叹：“看起来他们并不想离开，在点像讨债的！”

东方晓瞥了一眼那四个身穿西装的大汉笑了笑：“江老板好眼力，不瞒你说，这几个人以前真是专业讨债出身的打手！”

接着东方晓无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这些人感到十分厌烦。

江笑白却劝解道：“只要打开门做生意，来者皆是客，即便心里不喜欢，也不能表现赶人家对吧。以和为贵嘛！”

听到这里，东方晓哈哈大笑起来，自嘲道：“嗯，江老板，我跟你不一样。你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而我只是个整日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无用之人罢了。”

江笑白连忙反驳道：“这话从何说起？你东方老板年轻有为，怎能说是混吃等死呢？”

江笑白在些呆了，这些话实在不像出自文人雅士的东方晓之口。

东方晓随意地朝着坐在不远处的四个身穿西装的年轻人指了一下。

对着满脸疑惑不解的江笑白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敢于声称自己混吃等死的人大致只有两种人，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其中一种是贫困潦倒、对生活已经丧失所有希望的穷苦之人；”

“而另一种则恰恰相反，是那些奢靡无度以至于丧失信仰、内心极度空虚的富二代三代。”

不得不承认，这番言论乍一听确实颇有几分道理。

江笑白情不自禁地颔首，表示认同。

“这个时代，只要我动动手指，渴望的东西就能轻松落入掌心。”

东方晓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与迷茫。

“然而也正因如此，我成了那种内心极度空虚的‘有钱人’，感觉生活已变得平淡无味、毫无乐趣可言，且缺乏挑战性。”

“江老板，或许你会觉得我这是故作矫情吧？甚至可能会想：哼，真是没事找事！没错，就是他妈吃饱了撑的！”

“这想法其实很对！不可否认，大部分所谓的富二代都是不成器的家伙！”

东方晓的语气越发激动起来......

江笑白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其实相比之下，东方晓已经相当不错了！

他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蒋九凤及其儿子魔鬼书生的身影，再将他们与眼前这位东方老板一比较，高下立判——东方晓简直堪称人中翘楚！

东方晓轻轻摇摇头，接着说道：“不知道江老板是否也有过类似感受？人生……究竟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