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这一路，心系陈长生安危，赶路太过疲惫。

秦雨柔在陈长生怀中甜甜地睡着了。

看着小姑娘绝美的睡颜，陈长生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容，将她横抱在怀中，从储物袋内拿出一件黑袍披在秦雨柔身上。

他就这么抱着秦雨柔，开始复盘这次升仙大会。

每一次战斗，都会有很大的提升，而陈长生都会把这些总结出来，对于不足的地方尽力去弥补。

他伸手将身后的长剑握在手中。

这柄剑施展斩天拔剑术之后，剑身所蕴含的剑意消耗殆尽，也就是说想要再发挥之前那般威力又需要他重新养剑。

“斩天拔剑术，这玩意儿威力的确不俗，但限制太多了，不仅要养剑，施展起来消耗也极大。”

他对那一剑的威力非常满意，但施展的代价又让他无比肉疼。

养剑这么久，爽了一下就萎了。

“你就说值不值吧！”小桃红的声音响起。

“值，当然值！”陈长生嘿嘿一笑。

前前后后也就几十万灵石，就能秒杀一位元婴中期强者，简直不要太值了！

“所以红姐，之前施展此术时，那位前辈是谁？”陈长生突然想到之前在拔剑时，看到的那尊伟岸身影。

小桃红想了想，最终叹了口气道：“他是我的主人，也就是你身上剑印的主人。”

“主人？”陈长生错愕，“难道红姐真是剑灵？”

小桃红一直都没说她的身份。

但陈长生从她平时的表现和话语中隐约有些猜测。

身为灵体，又对剑道如此了解，大概率就是剑灵一类的存在。

“没错，我就是剑灵。”小桃红从剑印中钻出，在陈长生旁边坐了下来，她抬头看着天上明月，眸子里闪过一抹追忆，“当初那场大战，主人和他好友拼尽一切，却依旧身死道消，我作为他的本命之剑，也在那场大战中损毁，所以现在才是幼年形态。”

“是上古大战？”陈长生问道。

一亿多年前，上古大战爆发，无数强者陨落，无数宗门被毁，空间都为之崩坏，许多战场残骸流传到至今，形成了现在修仙界的上古遗迹。

“是，也不是。”小桃红道，“上古大战只是被那场战斗所波及罢了，真正的核心并不只是修仙界。”

“那是什么？”陈长生好奇问道。

小桃红笑着摇摇头：“你是主人认定的天命，现在你修为尚浅无法驾驭因果，若我现在告诉你，或许他们会因为这丝因果气机寻找到你，所以你真的想听吗？”

真正达到一定程度的强者，能够参悟因果轮回，无论在任何地方，仅仅一句关于他们的话，都能被他们所察觉。

现在的陈长生，对于那种存在来说，连蝼蚁都不如，甚至不用他们出手，一个念头就能通过这条因果的线，让陈长生身死道消。

“别！”陈长生连忙摆手，“我可不想招惹这种存在！！”

开什么玩笑。

当初施展斩天拔剑术的时候，看到的那位剑修给陈长生的感觉就是，他一个眼神都能灭世！

这种强者都无法战胜的对手，如果找上他……

想到这里，陈长生突然打了个寒颤。

“红姐，我还有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