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都有吧？褚云峰不禁自嘲一笑，将手中的高脚杯放回桌面。

“你还爱我吗……你还爱我吗？”

音乐声不懂得察言观色，依然在重复那一首旋律。

“那么……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呢？”

褚云峰挣扎着，才终于问出了这一句深藏心底许久的话。

“呵……还重要吗？”，欣韵仰头一声嗤笑，“你不是说，今晚是离婚仪式了吗？”

褚云峰又忍不住开始抠纽扣了，“是啊，都结束了，爱不爱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他的心中并不这么想，也许对于很多要离婚的人来说，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了，可褚云峰不是这么想的。

今晚，他精心准备了礼服和美食，本是为了和过去告别的。

他已决定放下过去，可他不希望否定过去。

如果，欣韵能说声爱过他，或许他足以余生怀念。

可看样子，欣韵估计是不愿意说了……

“也罢，那就开始吧，我们的告别仪式。”，褚云峰站起身，他从原先包起来的桌面工具中找出一把剪刀，走到欣韵身边，“最后，让我看看你穿着婚纱的样子吧。”

褚云峰凄然一笑，蹲下来将绑住欣韵双脚的塑料绳索剪断，然后将剪刀放在桌面，开始脱模特身上的婚纱。

“对了，我差点忘了。”，褚云峰终于将婚纱小心翼翼地脱下，转身看着欣韵说道，“今天，他来找你了。”

“他？谁啊？”，欣韵站起身，俯腰摸了摸脚踝，那里被塑料绳索勒得有点发红了。

“不好意思，我忘记问他名字 。”，褚云峰举着婚纱，“喏，就是爱穿英国西装，有你给他的会员卡的那个……”

“对了，他还说了，你已经接受他的求婚了。”

“是吗？我跟他开玩笑的。”，欣韵朝着褚云峰笑了笑，让褚云峰瞬间有点走神了，“帮我脱一下拉链吧。”

褚云峰只好将婚纱放在桌面上，帮欣韵拉下连衣裙背后的拉链。

欣韵的脖颈修长如同天鹅，背部的肌肤如同羊脂白玉，可见皮肤底下肩胛骨的形状。

褚云峰闭上眼睛，将这一幕如同烙印刻画在脑海中，因为以后可能再也看不见。

拉链刚拉下，欣韵就像一条鱼一样从连衣裙中钻出，她根本不叫褚云峰避开，反正他早就看过了。

“来，帮我把婚纱举起来”，欣韵一边整理着内衣，一边指挥褚云峰，就像每次和褚云峰在一起的早晨一样。

褚云峰刚刚把婚纱举到和欣韵身高差不多的位置，就看见洁白如血的婚纱上泛起一片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