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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城池前，兽人大军还在拼命攻城。

不断有先登的兽人死士冲上城墙，但城上的人类士兵准备充分，他们往往坚持不了多久。

左唐独自登上角楼，眺望着远处的山巅出神。

一团紫雾飘来，在左唐的身后凝聚成形。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设计一个这样的游戏？”符桑的声音依然娇媚，“难道就是为了要当他们的便宜老爹？”

左唐没有回头，他的眼睛甚至都没有离开远山之巅的迷雾，只是淡淡问道，“符桑，你觉得被劫持到「虚妄之地」的人，是因为有罪吗？”

“扯淡！”符桑一听这个问题就来气了，“老娘可是被虐杀时来的，那个凶手都没事呢！”

“那你当时在做什么呢？”左唐依然没有回头。

“我……”符桑想起当时的情形，脸上一阵燥热，更加气愤地反驳道，“老娘单身，约个会爽一下怎么啦？谁知道那个变态在最刺激的时候下毒手啊？”

“你刚说的每一个字，都无罪。”左唐冷冷地说道，“除了三个字——「谁知道」。”

符桑愣住了，细细品着左唐的话，竟然沉默了。

“还有你刚才说的……凶手都没事……”左唐回头瞥了一眼符桑，“这也不重要。凶手被碎尸万段也好，逍遥法外也罢，都改变不了……你在这里的事实。”

符桑越想越气馁，的确如左唐所说，自己自从进来「虚妄之地」后，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叫做黎歌的人了。

他是死是活，好像已经是离自己无比遥远的事了，重要吗？至少现在的符桑一点也不这么觉得。

“可、可我……”符桑不愿服输，死鸭子嘴硬般反驳道，“可我要是死了，回去又要面对那个变态！”

“哎……”符桑听到左唐叹了一口气，看见他的肩膀耸动了一下。

“人生太短啊！”左唐的声音幽远而枯寂，“我们往往还没看清楚，就掉坑里了。”

“怪谁都没用，不是吗？”左唐继续说着，符桑已经默不作声了，“符桑，我们只有去反省自己才行，我这些年一直在反省。”

“你或许还不知道，我们被劫持的原因，是因为绝望！”

“什么？！”符桑非常震惊，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谈及被劫持的原因。

来到「虚妄之地」的人很多，一开始大家也会谈到为什么，但是发现大家的经历都不相同后，渐渐地也就放弃追究了。

“你遇到的人中，有不绝望的人吗？”左唐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