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接过试卷，眉眼挑了挑，三个题型，是他最讨厌的题型。

没办法，总还是要做的，她已经见识过自己这几个题型做的有多糟，算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十五分钟后，填空题做好。

林妤就坐在他旁边，自然能一眼看到他填的答案，一如既往，无论对错，先不做评价。

扫了一眼，目前的十个答案中对了六个，算是一个多月以来，正确率最高的一次。

江随的手指很好看，指节分明，线条流畅，写字时，会露出很明显的骨节，现在的单词，已经看不出当初的风格。

上次给他布置的作文，抛开语法错误的问题，至少能在原来的基础上多给五分。

上次只复习了两周，就进步了二十多分，这次应该会多进步一点吧，还有数学，上次七十九分，经过一个月的复习......

林妤一直盯着一个点看，不知道是在盯着他做题，还是在盯着他的手指。

“林老师。”

江随停下笔，就看到她发呆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已经解了围巾，虽然穿着羽绒服，还是能看到白皙的脖子。

“嗯？”

林妤看向他，表情迷茫，眸子有一种湿漉漉的美感。

“做好了。”

“哦，好。”林妤接过试卷，拿起红笔。

“林老师刚才在想什么？”江随靠在椅子上，手指转动着面前的笔，很好奇她刚才发呆是在想什么。

林妤打钩的手顿住，红色的墨水留下一个变大的圆点，睫毛下的眼睛轻轻眨了一下。

几秒后，才缓慢开口：“我在想你这次会进步多少名？”

闻言，江随的心情更好，所以，她刚才发呆是在想自己？

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眸子更加明亮，熠熠生辉。

“林老师希望我进步多少名？”江随顺着话问道。

林妤摇头，没有说话，她当然希望这次的进步更大，可越往前，进步就越吃力。

“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要是我赢了，林老师也答应我一个奖励，输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