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摸着下巴道：“……我只是看到了。

万事万物的数字，它们只是那样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看到了，所以我说了出来，仅此而已。”

维尔汀说道：“210告诉我，数字代表我们的命运。”

37的眉毛拧得更紧了。

37：“不要听他胡说，维尔汀！数字只是数字，我并不了解命运。

唔，好吧……我想我讨厌210，210也讨厌我。

因为我曾经说他是一个很差的数字。210=2*3*5*7，是1~10里所有质数的乘积。

看起来应有尽有，但缺乏真正的长处。他喜欢用修辞来矫饰，只有本质经不起检验的人才会醉心于这种文字游戏。”

维尔汀不禁感慨道：“……的确是很极端的评价。”

37接着道：“6也是。每任阿派朗学派的领导者都是6。6是完美的数字。它的真因数相加等于自身：1+2+3=6。但6其实并不完美，他没有那么特殊。”

“那你的数字呢？37有什么意义？”维尔汀好奇道。

37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抿了抿嘴唇。

37：“我是37，我一出生就知道了。所有人也都知道了。

别人会告诉我这个数字的意义。可是……我从来没有做过关于自己的证明。

我对人的命运一无所知，所以我常常想……

如果我证明了其他人的本质，是否就代表我能更了解他们了呢？”

维尔汀静静地站在那里，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他的眼神有些游离，似乎正在脑海里思索着一些复杂而又令人费解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回过神来，将目光投向了一旁摆放着的那些精致而神秘的数学模型。

这些数学模型形态各异，有的像是错综复杂的迷宫，有的则宛如高耸入云的金字塔，还有的仿佛是由无数个微小的零件拼接而成的巨大机械。

维尔汀的好奇心被瞬间点燃，他忍不住走上前去，仔细地端详起这些奇妙的模型，并轻声向身边的人询问道：“请问，这些东西究竟有什么样的作用呢？”

37说道：“这个模型已经无效了。

……整整四年，我们都在不断完善它。

然而，1929年的“流溢”只持续了2天。我们的推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