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的汇聚已经达到极限。李轩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承受巨大的压力。体内的经脉因为过度运转而隐隐作痛，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坚持住！"林婉儿一边稳定祭坛，一边担忧地看着他。

李轩微微点头。五件神器的光芒已经完全张开，将所有混乱的能量都笼罩其中。道纹的力量在不断运转，试图将这些能量转化为新的韵律。

但窥视者并未放弃抵抗。那些混沌粒子在空中游走，不断寻找突破的机会。一旦让它们找到薄弱点，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窥视者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

话音未落，那些混沌粒子突然开始分裂。每一个粒子都化作无数更小的碎片，数量呈几何倍数增长。

"不好！"李轩察觉到不妙。

果然，随着粒子的分裂，能量的控制变得更加困难。就像要用一张网去捕捉无数细小的游鱼，根本无法完全覆盖。

"看到了吗？"窥视者得意地说，"这才是混沌的本质。永远不会有统一的形态，永远充满无限的可能。你们的道纹再玄妙，又怎么可能约束这种存在？"

李轩额头渗出冷汗。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不断消耗。而那些混沌粒子却似乎永无止境，越分越多。

"一定有办法......"他咬牙坚持，"守界者不会无的放矢......"

突然，一个灵感闪过。既然混沌可以无限分裂，那么道纹是否也可以这样？

想到这里，李轩开始尝试一种新的运用方式。五件神器的光芒不再是简单的笼罩，而是跟随着混沌粒子的节奏，也开始分裂。

每一道光芒都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每一个光点都蕴含着完整的道纹。它们像是有生命一般，紧紧跟随着混沌粒子的变化。

"这是......"窥视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你竟然想到了这种方法？"

确实，这种做法极其冒险。要同时控制如此多的道纹，对精神力的消耗是致命的。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

但李轩已经别无选择。他屏息凝神，全力维持着这种状态。每当混沌粒子分裂，就会有相应的道纹跟上。

渐渐地，一种奇妙的变化开始发生。那些混沌粒子的分裂速度开始减缓，似乎找到了某种平衡点。

"原来如此......"李轩终于明白了，"分裂并不是无限的。即便是混沌，也会有一个最小的单位。"

想通这一点，他立刻调整策略。不再盲目追逐每一次分裂，而是专注于找到那个临界点。

"有破绽了！"林婉儿突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