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真的跟着时总发达了。”

宋海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格外酸涩，他止不住地想，若是他当初没有遵循自己的偏见，没有听信夏明的话，是不是就和现在的方芷蕊一样了？

可是，世上哪有如果。

“现在，我们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他失落道。

“别这么说，宋哥。”

方芷蕊却蹲下身来，直视着宋海：“我来，是来帮你的。”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手帕递给宋海，让他擦一擦身上的灰尘？

“帮我？”

宋海接过那张手帕，放在鼻尖，能闻到一股格外好闻的香气。

“是啊，宋哥，虽然说我没有和你们一起辞职，但是我一直记得，当初我刚刚进公司的时候，都是你带的我。

现在看到你们被夏总利用、抛弃，我也替你们生气。

夏总，这件事，真是做得太不地道了。”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宋海听着方芷蕊的话，虽然心里得到了一丝慰藉，但同样感到深深的无力。

他们之间身份悬殊，人家是副总，而他只是一个无业游民，想要一个公道，谈何容易？

难不成真的玉石俱焚吗？

可是他还有孩子，还有家庭啊。

“你可以找江总啊。”只听方芷蕊道。

“江总？”宋海抬头，眼中闪过一抹亮色。

“是啊，宋哥，夏总为人不地道的，但是你知道，江总一向有情有义，你们又是他的老部下了，他不可能放任你们受委屈不管的。

你们可以这样……”

方芷蕊又凑了上去，在宋海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而与此同时，时关关站在楼上，办公室的窗前，将楼下的这一幕尽收眼底。

她手中端着一杯咖啡，已经驻足良久了，眼神并无焦距，显然是在思忖着什么。

“噔噔噔……”

这个时候，有人敲了敲她半开的门。

是方芷蕊……

她已经回来了，站在门外面带着微笑与时关关道：“时总，您交代我说的话，我都说了。”

“嗯。”时关关微微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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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粉黛的工厂外头，便已经挤满了人，以宋海带头，十七八个营销部的下岗工人纷纷拉起了横幅，矛头直指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