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黎湘没说话,接着叩开扣子,随着领口的逐渐敞开,隐藏在其下的多年的秘密慢慢被深挖了出来。

衬衫打开的那一部分,已经能隐隐看到皮肤上骇人的痕迹。

衬衫被丢在地上,彻底看清的那一刻,黎湘瞬间懵了。

皮肤上是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伤痕，狰狞恐怖，有烫伤，鞭伤，更有枪伤,伤口有的凹陷，有的已经增生,上半身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寸皮肤是完好的。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认识樊季雪的时候他才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穿的严严实实了,可见他此前的十八年过的是有多痛苦。

“阿湘……”樊季雪哑着嗓音，终是忍不住挣脱了束缚。

想拉起旁边的被子把自己给盖上,却被黎湘给按住了手。

“你，你这些究竟是怎么来的？我从未听你提起过。”她哽咽道。

樊季雪轻叹了一声,伸手拂去她的眼泪，声音温柔而低沉,“阿湘，没有人的胜利是轻而易举的,任何成功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能坐上这个位置同样是如此。

十八岁之前,我本无心收复Q国，但我见到了东宫家族的残暴不堪,苛捐杂税,老百姓苦不堪言,欲要其亡，先让其狂。

我使尽手段才终于扳倒了东宫家的统治,但治国之初国基不稳,上下动荡,我让你去南方地区实则是躲过前朝旧部的暗算。”

“所以你的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一部分是，但大多是还是在扳倒东宫的时候留的，自古王者，皆因德行而承天命,我相信只要国家富饶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那我这改朝换代的做法就是对的。”

黎湘不解,直接坐在他身上,“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阿湘你忘记了,那个时候你说了什么吗？”

见黎湘一脸懵，樊季雪哑笑，“阿湘说要嫁给这世间最温柔最俊美的男子,男子就要像一块洁白无瑕像的玉一样。”

黎湘心里一颤,她记得那个时候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是在闲着无聊跟系统讨论话题。

没想到却被樊季雪听了去,还记了这么多年。

“只是我虽空有一副好皮囊，但身上却做不到像玉一样。”说到这樊季雪神情中充满愧疚,生怕黎湘会嫌弃他一样。

黎湘轻轻叹了口气，双手在他的伤口上虚浮着,眼中满是心疼，“傻子，我那说的哪是身体表面上的啊。”

她那个时候跟系统讨论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