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你不是她的对手，为了孩子别再自寻其辱了，你找个男人嫁了吧，我会以孩子的名义给你一份嫁妆，拿结婚证来取。”

“结婚后，我还能见孩子吗？”

“谁都知道你是未婚女，哪来的孩子。即使，我让你见，你怎么解释，与其偷偷摸摸，担惊受怕，不如当断立断，换个身份可以见。”

“此后，我们是真断了。”

“当你从麻将场被120拉进医院，壹好早产，我们就断了。”

“是我痴心妄想。”

“你只要洁身自好，孩子们名下的一切还归你打理，从你交男朋友那一刻起，我收回。这个要求，我不会变。”

褚珍妮走了。

“老贾，她如果不想还手中的收入，即使和男人交往，也会偷偷的不让你发现。”

“我并不是真得要收回那些，我要的就是她不明目张胆地放荡，不管怎么样说，她是孩子的母亲，不想孩子长大了，因为她抬不起头。”

“搅得午休没了，我要去缝纫店上班了，李嫂和槐米不在，我不能缺席。”

“我送你去，下班接你去万里挑一小区，和孩子们见见面。”

“好。”

李槐米将车开到老家村头的马路上，戴了口罩和帽子坐在车里等李嫂和她娘出来，等了很长时间。

李槐米的母亲这段时间轮到她弟弟家生活，去参加李嫂小姑子儿子的婚礼，是要随礼的。李槐米的母亲给二儿媳妇要礼钱，二儿媳妇也不说不给，就是不让去。

“嫂子，你不用拿礼金，我小姑子家的儿子结婚，槐米知道，我小姑子在娘家时和你相好，槐米替你娘给了我。”

“婶子，槐米就没说让你给俺娘捎点零花钱。”

“说了，怎么没说。”

“那钱呢？”

“我们听去安州打工的人说，你们可孝顺了，从不缺你娘的钱花，还说你娘的租地的钱都给了你娘，捎个三佰五佰怕你们笑话，就没有捎。光把礼金给了我。”

李槐米的弟媳妇嘴一撇嘟囔道：

“不给就不给还一大堆理由。”

“老三媳妇，我领着你娘走了，你娘儿女双全，还给她安排了活呢。”

“去吧，去吧。礼金都随了，等会儿，我给她换个衣服。”

一会儿，李槐米的弟媳妇从屋里拿了件薄棉袄，要给李愧米的娘穿上。

“老三家的，这都什么天了，你给你娘穿棉袄。”

“我怕我娘受凉。”

“三媳妇，我这个褂子也有兜，比棉袄的兜还大。”

“看你，不早说，你孙子等着沾喜气了。”

“三媳妇，我们走了，过完事才能回来，可能要住两天。”

“走吧，走吧。想住几天住几天。”

李嫂终于把李槐米的母亲领了出来，李槐米望眼欲穿终于看到了母亲，灰白的头发，微微佝偻着身子，明明比李嫂大不了几岁，却好像快差了十岁，有些宽大的洗的发白的衣服，在风的吹刮中，显得身材更加弱小。

看着风中蹒跚而来年迈的母亲，李槐米心酸的泪流满面，想下车是扶多少日不见的母亲，却不敢下车，怕被人认出告诉哥嫂和弟妹，给母亲带来指责。

“嫂子，我们坐车出。”

“我，会不会把车弄脏呢。”

“不会的，这司机巴不得你把车弄脏呢。上车吧，你坐前面。”

两人上了车，李槐米把车开到离村子一公里的地方再也开不下去了，泪水让她看不见路了。她摘下口罩和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