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姨娘震惊地看着突然变了样的楚月，满脸不可置信，“你……你居然敢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楚月唇角轻勾，“你莫非忘了自己只是姨娘的身份，而本姑娘是左相府嫡女。所以，究竟是谁以下犯上？”

洛姨娘有些傻眼，对于楚月的话完全无法反驳。

毕竟从前楚月性子软弱，根本不敢这样同她说话。而左相的夫人因为早逝，府内没有其他女主人，加上洛姨娘一直得宠，所以她全然不记得自己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姨娘。

“我说得对不对？如今是你以下犯上。我可以让父亲对你处以家法。当然，如果父亲心中不忍也无妨，只要你跟本姑娘跪下道歉，本姑娘可以考虑不和你计较。”

楚月步步紧逼，把洛姨娘说得再次呆住。

“你……你怎么敢这么做？！老爷不会同意的！”

“父亲同不同意没有关系，你的身份摆在那里，你就不可以对我不敬。这是本朝规定，姨娘不会忘了吧？”

夏国对身份的严格规定，此时让楚月更加理直气壮。

“怎么样？姨娘是否跪下认错？”

只是洛姨娘作威作福惯了，根本不可能以楚月为尊。

“你别做梦了！让我对你跪下认错，绝对不可能！”

“哦？看来姨娘已经忘了，你女儿以后得看本姑娘脸色行事。如今姨娘得罪了本姑娘，你那宝贝女儿是没机会成为镇远将军平妻了。”

楚月说得云淡风轻，却让洛姨娘脸色骤变。

“你！你威胁我！”

“是，就是威胁。”

能有威胁的机会，楚月可不会放过。

对于楚玉和洛姨娘这种处心积虑害人的人，她可不会手软。

“月儿，不得无礼！”楚明河赶到，扶住洛姨娘，“洛姨娘就算只是个姨娘，身份低微，那也是你的长辈。何况自从你回家后，都是她担起母亲的职责，为你忙前忙后。你如此对她，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楚明河说得恳切，仿佛正语重心长地教育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只是楚月却没打算听他说教，“你确定她担起了母亲的职责？”

当时书中楚月刚从江南舅舅家回到京城，洛姨娘表面上看着对她嘘寒问暖，其实背地里不但虐待她，还对她非打即骂。

她这个左相府嫡女，根本有名无实，甚至吃穿用度还比不上一般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