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表情一滞，随即道：“我觉得这样挺好，如果我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心态，证明我过得很好……神女这话，倒是很让我好奇你少女之时，又是何等风采？”

顿时间，秦牧感到一股无形又强大的威压碾向自己，让人觉得窒息。

“咱就随便聊聊，不至于吧……”秦牧运转神力，艰难抵挡。

几息之后，那股威压消失不见。

遥山神女面色不改，“你不是好奇么，换作以前，你这样的人，我能丢湖里喂鱼。”

“厉害了，不过我想以前可没人敢得罪你吧？”秦牧好奇道。

这位当年可是楚王爱女，集万千宠爱，身份尊贵，难不成还有人比他还作死，得罪过遥山神女。

“陈年往事，不该是你好奇的。”遥山神女道。

那就是有啊……秦牧心中嘀咕，不过既然人家不愿说，秦牧自然不会是问到底，毕竟这算不得什么好的回忆。

秦牧便转移话题道：“新城规划之中，有一处地方是神女庙，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好好设计建造一下，然后请一尊你的神像进去。”

“你还不死心？”遥山神女道。

秦牧叹气道：“哎，没办法，神司给我的任务啊，还有那啥，哦，那个云梦泽神，也让我……大家以前就是周朝子民，你在哪里为神不是当神？天庭没了，周朝楚国也没了，但活着总得往前看不是。”

遥山神女道：“你觉得我是因为过去的恩怨？”

秦牧闻言侧目，询问道：“那是为何？”

他的确并不明白遥山神女为何如此固执。

“总得给楚国留一丝气运。”遥山神女道。

秦牧默然，心道这留有一丝气运，难道还能逆天翻盘不成？又或许只是对旧楚的一丝念想？不愿做那亡国王女？

秦牧不禁想到姒渝，那一位就放得下，不过又想想那些越族人不知道越鼎一事，不然是否真的愿意归顺大秦，还犹未可知。

秦牧不禁道：“虽然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但我大约能够理解，如果你什么时候改变了想法，那处地方还是会给你留着。”

“恐怕你是等不到了。”遥山神女淡淡道。

秦牧眉毛一扬，幽幽道：“你这话我听着别扭啊，你可别咒我什么啊！话说你修的什么道？不会跟你们楚国的司命大神学的司命之道吧？”

“你猜。”

就在这时，酥酥迈着小碎步跑到山上来，嘴里哼哼唧唧，“秦牧，你做好吃的，居然都不喊我！”

秦牧道：“下面那么大条鱼，还不够你糟蹋的？”

“没你做的好吃！”酥酥站在锅边，看着秦牧在那里做菜，忍不住咽口水，即便她刚才在山下胡吃海喝了不少。

秦牧一把提溜起酥酥，“快去和神女玩，凑这么近，别把毛掉锅里了。”

酥酥闻言对着秦牧张牙舞爪一阵，然后跳到遥山神女肩头待着，“神女，帮我收拾他！”

遥山神女没有应答，而是将酥酥抓到怀里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