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出宫？！真的吗？”

苏青栀抱着裴渊，音调高了好几个度，脸上的兴奋不加掩饰。

裴渊眼中闪过一抹柔色，轻轻点头，“娘娘若想去，咱家马上就去安排，明日便可动身。”

皇帝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床，老东西那边也有人盯着。

虽然自己是出去办事，但他不想和小娘娘分开。

苏青栀在他脸上重重吧唧一口，“太好了，终于可以出这牢笼透透气！”

她穿来，还没见过外面的样子呢！

裴渊手指蜷了蜷，笑得勉强，“娘娘看起来很向往自由。”

不过一个表情，苏青栀就能发现他情绪低落下来。

她眨眨眼，轻轻靠在他肩头，“是很向往呢，但是，若没有千岁陪着，在哪里都是牢笼，若有千岁在身边，即使身处地狱，本宫都甘之如饴……”

“之前和千岁说的话都算数的，你多相信本宫一点，可好？”

她抬眸，捧起他的脸，如宣誓般吻上他的唇。

裴渊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重过一下。

他的小娘娘总是如此，说着一听就不切实际的话，却总惹得他想溺死进去。

连挣扎都放弃……

裴渊没有出声，回应她的，是近乎掠夺的一吻。

像一场呼啸的暴风雨，夹带着无数压抑的情绪，和扭曲的欲望……

直到苏青栀身子瘫软，几乎抱不住，他才将她放到床上，自己却不起身，就地而跪，手指从小腿抚上她的膝盖。

他轻轻笑了声，“娘娘今夜受惊，咱家得好好哄哄。”

苏青栀脑子还没从缺氧状态缓过来，都没听清他说什么，只觉得腿上一凉。

亵裤落地。

葱白的手指穿过他的墨发，或松或紧。

她呜咽着，眼角泛出一片水光，不知是挣扎还是享受。

香炉上升腾的烟雾缭绕，直至燃尽。

裴渊抱着累得睡着的人儿，替她擦洗更衣，随后与她相拥而眠。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裴渊想：

人间所求，不外如是罢。

翌日清早苏青栀便醒了，因为要出宫，她兴奋得不行。

“千岁，快帮本宫瞧瞧，穿哪件罗裙好看？”

裴渊从背后搂住她，亲吻她的发顶，“娘娘不穿最好看，衣裳只会遮住娘娘的风姿。”

苏青栀：“……”

站一边伺候的秀儿，听到这话，小步挪了出去，站在廊下两眼望天。

娘娘得偿所愿，她很是替娘娘高兴，可她也因此失宠。

唉，这日子一点儿盼头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