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吩咐利亚姆把车停在公司大门旁，自己则静观其变，仔细打量着湾流公司的每一个细节。

据他后世记忆所示，湾流公司会在1983年成为上市公司。

然而，到了1985年，该公司就被阿伦·保尔森以6.37亿美元的价格卖给了美利坚三大汽车制造商之一的克莱斯勒公司。

同年，湾流宇航成功跻身《财富》杂志评选的500强企业之列。

看着穿梭于各车间的工作人员，远处排列整齐的几个机库，还有停靠在机场边缘的几架精致小飞机，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尽管亨利不清楚未来湾流的机型会如何演变，但他眼前所见的这些飞机，从外形上看，几乎与他想象中的高端私人飞机别无二致。

细长的机身，每侧排列着五个小巧的舷窗，两侧机身下方各挂着一台喷气式发动机。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通体洁白的机体后方，矗立着一个醒目的T形尾翼，显得格外典雅。

亨利从口袋中取出预先准备好的记事本，拿起一支钢笔，开始记录下他的观察所得。

他记录下了停机坪上的飞机数目，工厂内外人员进出的频率——这反映了工人们的忙碌程度。

至于确切的员工人数，则需要等到午间休息时，通过统计离开厂区的人数来估算。

市场调研听上去是一项高深的工作，但其实它的执行过程相当直观。

调研的核心在于掌握市场需求、供应状况、价格变动以及相关政策对市场的影响等因素。

而最基本的调研手段，莫过于亨利此刻正在采用的直接观察法。

无论是通过肉眼观察、摄像记录还是音频采集，这些都是观察法的不同表现形式。

通过观察工人们是否繁忙，可以推断工厂的生产负荷；

员工的数量也能间接反映出企业的规模。

不过，这种方法也有其局限性，特别是对于亨利这样一个航空领域的新人来说，更是如此。

由于缺乏专业知识，他无法辨识出具体是哪一款湾流飞机，因此也就难以得知该公司是否推出了新产品。

“哎，难啊！

还是大意了！

早知道就带着专业评估人才来了！”

费劲千辛万苦才勉强记录完一些表面的数据的亨利。心中对于自己来时的大意所懊恼。

原先他所准备的报价，在看到湾流公司的实际情况后不得不再度改变！

而苦于身侧没有专业人才，只能自己亲力亲为。

一伙人虽然呆在湾流公司门外观察了一个多小时，但实际工作的也就只有他自己；

因此，他最终所能得出的结论也只是基于自己的直觉：湾流公司现在运营得似乎还算顺利，接下来的报价得进行一定的提高。

正当亨利打算让利亚姆下车去预约拜访时，一位从湾流公司内走出的中年白人员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这位员工站在门口，朝着亨利和利亚姆挥手，示意他们靠近。

“走吧，进去看看！”

亨利略作思量后，决定主动上前。

“你们好，我看到你们已经在外面停留了好一会儿，是出于对飞行的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