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母却是冷冷的看着桑池。

“是我没教好你，才会让你同情心泛滥。”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

“你是我的儿子，你从小到大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挣的，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这一刻，桑池突然十分厌恶自己的身份，恨不得自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桑池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催促着桑洛和桑云往外走。

“快走吧，被他们发现就不好了。”

“双方签了协议，警察也没有办法，只能以黑医院的卫生不达标，将医院查处……”

“虽然那个医院已经被查处了，但他们已经准备开新的了。”

“甚至于，事情被爆光了，更多的人已经开始联系她，想要卖鳞片换钱……”

桑云还想再说些什么，桑洛拽着她直接离开了。

回到公寓后，桑云拿出手机翻看着新闻，随后跌坐在沙发上：“怎么会这样……”

桑洛翻看着手机。

新闻还在，爆字也还在，只是底下的评论却变了。

“活久见，原来我尾巴上的鳞片能换钱啊！”

“居然还能换这么多钱，这家医院在哪里呀？我也要去卖！”

“别想了，医院已经被查处了。”

“桑家能不能再开一家？我真的穷怕了！”

“天杀的，到底是谁把这么好的医院举报了啊！”

“早说鳞片能换钱啊！这些年我掉下来的鳞片不都浪费了吗？”

“我真恨不得自己是个雌性，为什么我们不能长这种鳞片啊！”

“拜托，拜托！有没有人能联系到这家医院的负责人吗？我是真的想卖！”

“你们疯了吗？没看见那些被救出来的雌人鱼有多惨吗？”

“她们会这么惨，还不是因为她们一直没有节制的卖鳞片！我就不一样了，我只卖一两次就知足了。”

也有一些人站了出来。想要告诉大家，卖鳞片对身体的危害有多大。

但根本没有人在意，反而不断的替桑母发声。

“她有什么错？她不过是喜欢收集鳞片而已，难道这种爱好都不行吗？”

“她又不是强行把鳞片从雌人鱼身上取下来的，她给了钱的！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怪她呢？”

“到底是谁举报了她呀？太过分了！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桑洛想起那些在医院痛苦嚎叫的人鱼，这一刻，她像是感受到了无尽的冷意。

那感觉，是她躺在缅北的手术台上也未曾感受到的。

这些人鱼，为了钱都疯了吗？

桑云看着红着眼眶，一脸迷茫的看着桑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