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看上去大小姐并没有反抗，再后来那人走了，大小姐就去清远公寓住了一个晚上，我们守在附近，除了大小姐没有人进出过，中途只有唐队长进去送了一次牛奶。”

“那人长什么样子？”

“长裤卫衣，戴着帽子口罩，看不清。”

“……”顾沉彦按了按太阳穴，“身形呢？”

对方支支吾吾半天没说。

顾沉彦看了他一眼，“说。”

“跟您的身形神似。”

顾沉彦的动作一顿。

“小南交代过你们什么？”

“是唐队长带的话，说是让我们记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

“小南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队长连忙说道：“昨天在商场的都是我们自己人，不会说出去的，不过秦家那边……”

“秦邶风不是傻子，他的人他会管好的。”

顾沉彦起身站到落地窗前，这是平时小南最喜欢待的一个位置，几次下雪都能看到她捧着热牛奶裹着毯子坐在这里。

这个人的身份几乎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一个身形像他，行踪诡异，小南又极力掩饰存在的一个人。

顾沉彦呼出一口气。

“楚彦。”

当初知道小南过往的时候，他心疼的情绪多于其他，先天性心脏病，这几个字狠狠砸在他身上。

他都不敢想她这十几年是怎么过的，那家人又付出了多少心血才把她养到这么大。

如果楚彦也出事了，来到这里，那楚家父母……

只怕小南的心情不会太好。

顾沉彦思索了片刻拨通了电话。

“小南现在在做什么，心情怎么样？”

“大小姐刚刚陪着朋友骑了会马，现在坐在餐厅发呆，情绪有些低迷。”

“之前小南让人去查金灿，查出什么问题？”

“并没有什么异常。”

“让人盯紧了。”

“明白。”

顾沉彦挂了电话，思索了半天，还是给秦邶风打了一通电话。

*

楚玉知隔着一块软垫子坐在草地上，有些蔫蔫地拔着草，阿哈尔捷金马跑过来拱了她一下，楚玉知一个没坐稳，翻倒在地上。

楚玉知：“……”

秦嘉禾正好骑马路过，就下马扶着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