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忍到早上，江露下班后第一时间给刘燕打电话，刘燕没有接。

打给江雪，江雪关机。

给那个魏楠打电话，她倒是接了，听到她的诉求，直截了当的拒绝：“你们的学历除了干这些活，还能干什么?”

"想要高薪，就得吃苦。"

“下次请你不要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我也是打工的，你别把你的痛苦强加到我身上。”

“好好干吧，发工资的时候你会发现，现在这么辛苦，拿这么高工资都是值得的。”

魏楠说着挂了电话。

江露强制让自己没睡，等到七点多，她才打通了刘燕的电话。

“妈——！”江露叫了一声后，哇哇的哭了起来。

哭着说了自己有多累，有多困。

手和腿有多酸，有多么辛苦。

刘燕平静的听着，虽然有点心疼，但是觉得是女儿夸大了。

残酷的说：“不上学，打工都是这样。”

“你爸妈就不累吗，早上你五点打我那个电话，我的手还在面盆里。你爸三点多就起床去市场批菜了。

“早上学生们吃完去上课，我们还要准备午饭，中午倒是可以睡一会，然后就是晚饭。一天三顿饭，这么多住校的学生，烧不好吃学生们就不选我们这个窗口了，我和你爸舍不得请人，就请了两个勤工俭学的学生，什么都要自己做，我们不累吗？”

“说那两个勤工俭学的学生，她们还没你年龄大，你们读中专的时候，我生活费给了多少，没让你们吃过苦吧，你之前到食堂来让你干些活推三阻四不想干，这两个女孩子也是中专生，那么低的工资两个人还害怕不要她们干，好多人竞争。”

“你们就先干着，让你大姐消消气，另外工资也不低，这工作让你们自己找，还找不到呢。

等我这边放假我过去会好好和你大姐说，争取帮你换个体面轻松的活。”

“我想回去上学了。”江露委屈的说。

“上学的时候不好好上学，对比很多老家的女孩子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我还让你们读了两年的中专，混了两年。江露往下面，没有学给你们上了。”

“你们也该长大了。”

“再坚持坚持，等我过来。”

“我还要忙，先挂了。”

挂了电话，江露求助无门。

只能放弃挣扎，继续上着班。

上了一周，休息了一天，同宿舍的大姐带着江露打扫卫生，洗衣服刷鞋。

第二周换了白班。

有了夜班对比江露觉得轻松多了。

做下来觉得还是很累，但也渐渐习惯有点麻木。

期间江露给江雪打了个电话，说她和江朝没钱了。

带的钱花的差不多了。

江雪询问了刘燕给了两人一人一千五后开始输出，“我当年出来打工的时候你妈就给我一千。”

“你们是不是乱花了，省点花怎么可能不够。”

“钱不够花，就省点花。发工资了回头也别乱花，好好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