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近乎癫狂，却奈何实力不济。

灵力和神识都不能使用，除了肉身强悍些许外，可以说就是个废物。

剧痛使姜肆大脑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而这一瞬间，姜肆脑海之中却有万种思绪游过。

他想要放弃了，因为他真的好累。

却又无比不甘。

在这种来回拉扯之下，一股奇妙的感觉突然就在脑子里面炸开来。

他的神识在一瞬间竟自主打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剧烈颤动，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放弃，坚持，懦弱，不甘。

放弃放弃放弃……

放弃，坚持，放弃坚持……坚持坚持坚持坚持……

坚持，愤怒……

愤怒……撕碎……

姜肆的情绪在极速变化，各种驳杂的思绪开始不受控制的涌出，就好似大脑坏掉了一般。

他陷入了癫狂，只一瞬间，却好似经历了数个小时。身上的那股股煞气开始缠绕，笼罩。

心眼在这一瞬间打开了。

水流之中那道身影也渐渐明亮，其背生鬃毛，鳞片泛着暗金色光泽。

这是一条数十丈的蛟龙，其没有四肢，头生独角，而在其头的旁边，一条断掉的脖颈十分显眼。

只是那断头之处，森森白骨历历在目，还有些许血液混在水中。

但这些都不重要。姜肆已经大概明白了。

身上煞气裹挟着一道道灵力开始朝着姜肆的身躯内收拢。

是的，他虽然灵脉破碎，但经过十多天的感悟，已经大致明白了这天地灵气的流动，但苦于抓不住，一直无法运用。

但就在刚才，他神识打开的一瞬间，在那无数情绪交织之下，他好像明白了，明白所谓的涅盘再造。

煞气与灵气交织开始朝着姜肆的身体汇聚。

随后又见其躯体开始裂开。

恐怖煞气蓬勃而出。

那暗金蛟龙见状竟不敢上前，只能在周围徘徊，伺机而动。

一道道血管，一块块血肉突然自姜肆的裂痕之中被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