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又直白地追问一句：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不是内鬼呢？”

钟勇看向顾昔的眼神有些复杂。

昨晚抓捕的时候，他第一个冲上的商场楼顶，当时两个间谍头目已经被顾昔制服。

心声：「华安部怎么连这种没脑子的傻白甜都招？这个女孩怕是某个领导家的千金，身手厉害，但脑子缺根弦，急于立功，我虽然坦坦荡荡，但她这么乱来一通，怕是会让真正的内鬼逃脱。郭局到底怎么想的？」

他声音冰冷，一字一句说道：

“我！不！是！”

没脑子的傻白甜顾昔：“……”

好吧，确实没有人像她这样直白的审问。

她不就是想速战速决么，咋就成了领导家千金了？

“不是就不是嘛，好了，你可以走了。”顾昔说道。

钟勇瞪圆了眼睛：

“就这？”

这审讯也太儿戏了吧？

就因为他说自己不是内鬼就被放走了？

他收回刚才的想法，这个极品傻白甜不是缺根弦，那是缺架琴啊！

顾昔点头：

“就这，你都说你不是内鬼了，当然可以走了。”

反正她已经是傻白甜的形象了，那就更傻点，名声于她如浮云。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做法虽然简单粗暴，但是高效就行。

钟勇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了。

顾昔走进最后一个房间。

如今已是深秋，但是包畅的额头上却冒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等待的时间越久，他的心里越是忐忑不安。

包畅这个样子，郭振华觉得，不用顾昔去试探，他都开始怀疑了。

顾昔看着包畅躲闪的眼神，什么都没问，只是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眼睛直直盯着他。

包畅心声：「我……是被发现了吗？我知道昨晚我不该那么做，不该贪图他们送的那套房子……不，局里不可能知道的，我要稳住，稳住，不能自乱阵脚。」

见顾昔一直不说话，包畅努力克制住心里的惊恐，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嘴唇微微颤抖着说：

“顾昔，我知道你是高队那组的，我跟高队关系挺好的，还一起吃过饭呢。”

不提高队还好，一提起高队，顾昔心头火起，目光犀利如刀。

“你还有脸提高队？他差点死在间谍手中，而你，就是那个帮凶！昨晚你给间谍报信的事我已经知道，说吧，之前高队盯梢马尚思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你通风报信的？”

包畅骇然地身子一动，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惊恐地瞪着顾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