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打来几桶水，毫不客气地浇向地上的嬷嬷，凉水的刺激下几个人才醒过来。

睁眼看到皇上坐在他们面前，一个个赶紧跪着爬过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他一拳砸在桌面：“说！谁指使你们这样做的！”

“是……”

四个人吞吞吐吐就是不讲，这也惹怒了君天泽。

“将这个老虔婆拖出去打死！”

“皇上，不要呀！饶了奴婢！”

侍卫拎着其中一个出去，棍棒打在身上的声音传进来，让跪着的几人胆战心惊。

她们互相之间使着眼色，不知道说还是不说。

其中一个嬷嬷直接站起来说道：“别审了，是我指使的！”

“柔贵人不过是一个不择手段的爬上皇上床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给皇上生养，这卑贱的女人就是该死，我就是看不惯她！”

“放肆！”

这老嬷嬷并没有住嘴：“老奴伺候了这么多高门贵女生养，这贱人算个什么东西！”

君天泽听到她这么侮辱苏芷，拔起风眠的剑刺向她心口。

另一个婆子爬向前颤颤巍巍地：“我说我说！”

却被剩下的婆子捂住嘴，然后拿起随身带着的匕首捅入心口，接着也跟着自尽。

她们都是听从别人的命令，所有亲人的命也掌握在那个人手里，只要一个人透露一点，那所有人都不要活了。

她们自我了结，相反家里人还有背后人给的钱财享受。

“把她们扔去乱葬岗，让野狗啃食！”

床上的人儿还是没有醒，她的头发因为汗液粘在脸上，唇边是被牙齿咬出的痕迹。

此时的她脆弱不堪，就像暴雨后的油桐花，摇摇欲坠。

他抬起手给她整理好乱发，从孔嬷嬷手里接过毛巾认真小心地给她擦去唇边咬坏的血迹。

“皇上，小组该喝药了。”

君天泽接过药碗，一勺一勺喂给她，大部分的药液顺着脸颊流下来，他也不厌其烦地擦干净。

皇后蒋雨如带着众妃姗姗来迟，谢清嘉现在是贤妃，她看到床上惨的不能再惨的苏芷，忍不住哭泣。

皇后自责道：“这都怪我，今日是皇上登基，臣妾带着姐妹抄写经文祈求上苍保佑皇上，就连妹妹生产都不知道。”

君天泽闭了闭眼，深呼吸：“那你可知柔贵人和小皇子，差点死于那四个老虔婆手里！”

他将空了的药碗狠狠的掷在案几上，哐啷一声，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刚出生的孩子可能感觉到了父亲的愤怒，张口就哭了起来。

君天泽这才想到，自己到现在还没有抱过孩子，他让孔嬷嬷抱过来，生疏地接过。

“是不是这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