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嫣婉闭了闭眼，再复杂的心思，再难受，面对此刻的进忠，她……冷不下来。

当时知道她与凌云彻的曾经，他是不是也是这般复杂…

可他……没对自己冷过一丝……

五年的朝夕相处，他对自己的情意，又何需旁的来验证？

魏嫣婉抬手摸上进忠的头，进忠将人又搂紧了几分，但依旧控制着不会让她难受。

“我、我会努力做的更好、你别离开我、别不要我…可以吗……”

他祈求着。

魏嫣婉轻叹气，“我是你妻子，我为什么要离开你？”

进忠身体一顿，缩在她脖颈处，低喃着，“我……”

“好啦。”察觉到他身体情况的变化，魏嫣婉及时制止了他的话。“我刚刚就是心情不好，没想过离开你，别想其他的。”

“我刚收了针，不然我还得再行一次。”

进忠：“你，你真的不会走吗……”

“你会负我吗？”

“不会。”

“那我去哪？走什么？跟你远走高飞？哪有现在这般自在啊，吃喝不愁的。”

“就算远走高飞了，你也能吃喝不愁，你的本事足够富贵一生…”

“哦，那我还得赚钱养你，不划算。”

“我也没那么废物吧……”

“出门在外，你确定？”

“不太确定……”

“那就睡觉，明日还当差呢。”

“那还可以抱着睡吗？”

…

*

再日。

魏嫣婉来到永寿宫，白蕊姬她们都在院子里，几个孩子自己玩耍，永琪在另一边陪着他们玩耍，

三人见她过来纷纷迎了上来，永琪和永瑆他们也过来了，永瑆和永琌一人一句‘嫣婉姨姨’叫着，璟姝也是牙牙学语，叫着‘姨姨’。

魏嫣婉跟她们说笑了几句，便说过来找卫婷嫆借几本书看，白蕊姬她们也就没再多言。

卫婷嫆察觉到些许不同，故，并没有让春婵她们进来。

书房，

魏嫣婉站在书架前，卫婷嫆给她指了指，“那边是探案类型的，是大理寺半年前破获过的案子，还是抄录留存的。”

“之前的你都看完了吗？”

魏嫣婉点点头走过去，拿过一本开始翻看，匆匆扫过，之后看向她直接开口：

“你之前杀了他。”

卫婷嫆瞳孔猛缩，手下意识捏紧，张嘴想说什么，却被魏嫣婉抬手打住。

“我知道你不能说，我只是来问个答案。”

卫婷嫆闭眼片刻，之后睁开眼，“你想知道什么，我尽量都告诉你，但你能不能别弃他而去？”

魏嫣婉低头笑了一下，看着手中的册子，再次回想着她和婷嫆的相认相知；那莫名的熟悉与亲近，那别样的信任和特殊的感觉……

卫婷嫆看着她的神色，解释道：“你们在一起后他就只有你了，他心悦的也是你，你别多想好吗？”

她，不知道还能怎么解释……

解释那上一世那说不出的种种，那铁打的事实…

魏嫣婉抬眼看向她，“不是这个世界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