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吉闻言，面色微变，却也不愿承认：“贪心乃众生之垢，你自己贪心，岂能全然归咎于他人放纵？”

黄风大圣的笑声更加放肆：“你不说，我也心知肚明。无非是想借我这颗棋子，布于西游之路，做那金蝉子成佛路上的牺牲品罢了。你的算计，何曾逃过我的眼睛？”

“真当我黄风是傻子。”

灵吉菩萨面色一沉，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你执意为妖，那是你自己的选择，岂能怪罪于我？”

黄风大圣不甘示弱，继续追问，语气中满是对世间虚伪的揭露：“再说，你为弘扬佛法，纵容坐骑下凡为祸，使得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血流成河。”

“可曾有过一丝愧疚？可曾真正认过这账？”

灵吉菩萨闭目沉思片刻，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漠然：“那些灵智未开的妖物，即便犯下过错，也不过是世间尘埃，该打则打，该杀则杀，与我有何相干？佛法弘扬，自有其道，非汝等能随意打量的。”

这一番对话，如同寒风中的冰刃，既冷冽又刺骨。

黄风大圣充满了愤怒与不甘：“我救了百姓，以国师之身护佑一方安宁，可到头来，却是你灵吉菩萨，将那些无辜之人变为鼠类，制造恐慌与猜忌，硬生生逼得我离开！”

“我黄风大圣，虽为妖身，却怀揣着一颗向善之心，只愿百姓能够安定，人妖能够和谐共处，未曾想，你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将人变为妖！”

灵吉菩萨听闻此言，怒气横生，声音冷硬如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一切，不过是你自身妖气太重，同化了亲近你的人，连累了无辜，与我何干？”

黄风大圣冷笑，眼中闪过一抹悲哀：“好一个与我何干！你身为菩萨，却罔顾生灵，任意操控，这便是你所谓的慈悲吗？”

黄风冷笑连连，言语间满是讥讽之色：“哼，这番精心布局，说是收我做徒弟，让我成正道，其实就是想让我给你们卖命。”

“费尽心机，只为让我重返黄风岭，连自己的脑袋也可以贡献出来。这戏码，莫非又是要将我当作那天命之人的磨刀石？”

“你若真心为我师尊，岂会忍心将我项上人头给天命人。”

“这天命人可又是如来弟子，你们如此栽培，是不是又佛位相许，实则是让他成为你们手中的牵线木偶，忠心耿耿地为你们效犬马之劳。当真是好一盘棋，好深的算计！”

灵吉闻言，面色铁青，怒喝道：“住嘴！黄风，你休要血口喷人！”

黄风却不以为然，继续言道：“灵吉老儿，你自诩清白，将一切灾祸都推得干干净净。若不是你幕后操纵，那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只能是那高高在上的如来了！”

“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佛，何时真正顾及过我们这些妖魔的感受？利用、牺牲，不过是你们惯用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