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湉湉转头看了一眼黄嘉平，嘴角漾起嘲讽的弧度：

“姐姐，这么小你也下得去手，搞养成吗？”

“原来你竟然是如此的龌龊！你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季舒苒也不接王湉湉的话茬，抬手就放出了好几箭。

王湉湉一摸自己的手腕，她那里原本戴着一个镯子。

如今那里是空空如也。

这个发现让她面色一变，十分狼狈地就地滚了好几圈，躲避那些射过来的箭。

“噗！”

“额！”

因为躲得十分仓促，王湉湉的小腿被一箭射穿。

王湉湉一张俏脸痛得扭曲变形。她还是咬牙说：

“妈妈知道了，肯定不会原谅你的！”

“外公、外婆知道了，也肯定会不高兴的。”

季舒苒原本抬起的弓，又被她放下了。

妈妈她不在乎，但是姥姥和姥爷她十分在乎。

再怎么说，王湉湉也是姥姥和姥爷的外孙女。

虽然王湉湉统共没见过二老几面。

就连二老的葬礼，她都没露面。

妈妈也是匆匆露了一面，就以孩子要中考、高考为由消失不见了。

是的，姥姥姥爷去世那会儿，分别赶上了王湉湉中考和高考的前夕。

只能说，无巧不成书了。

虽然王湉湉对二老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二老一直希望小辈们能和和美美的。

＜若是，他们知道我杀了王湉湉，就算表面不说我，心里也一定会对我生了隔阂。＞季舒苒想。

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王湉湉心中窃喜，稍加思索，眼神就充满了自信。

她指指自己受伤的腿：

“你是姐姐，爱护妹妹是应该的。”

“你把我射伤了，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暂时原谅你了。”

“你若是好好给我治伤，护送我安全到达安阳城，再把你头上那个东西给我，我就勉勉强强原谅你了。”

“要是你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永远不会原谅你，烧信跟外公外婆告状，让外公外婆在下面也过得不安心。”

说罢，她还把自己的头高高地昂起，等待季舒苒脸上出现让她感到愉悦的表情。

那是什么表情呢？

隐忍、无助、敢怒不敢言，那破碎感满满、好像失去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的样子，真是太令人愉悦了。

“啪！”

“啪啪啪！”

就在这时候，地上的泥土快速变形，出现一个巨大的手掌，先是扇了王湉湉一个巴掌，后面又像是不过瘾一样，又连续抽了她好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