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感觉你有心事。”

江守言感觉这一次江图南明显比之前话少了许多。

“我就是有点迷茫。”

江图南并不介意将自己的心里想法说出来，江守言是知道她秘密最多的人，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应该算作是关系最亲密的人。

“迷茫？你会迷茫？”

江守言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以往江图南可是让她感觉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不过看江图南不似开玩笑的神情，江守言继续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感到迷茫？”

江图南坐在空地上，双手抱膝，

“在刚刚穿过来的时候，我就提醒自己，虽然我来自于现代文明的世界，但不能因此就在这个皇权至上的世界横冲直撞，所以我努力去融入这边的生活。”

“但今日看见章琪和蓁蓁起冲突，又看见章琪那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心里想着用现代教育那一套理论去判定错对，可是这里并不是人人平等的世界。”

“我在自由平等的红旗下生长，但在这里，面对封建专制的时候，两种理念在我脑子里不停地对撞。”

“今日我出头时，心中只想着正义不会迟到，但事情结束后，我又开始担心自己的行为会给尚书府带来什么后果...”

“我觉得我很矛盾。”

江守言先是愣了一会，随后才回过神来，在江图南身边坐下，

“就为这点事啊。”

江图南偏头看向江守言，却听江守言缓缓开口，

“我并不知道你那里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但是如果是以前的江守言，她一定会站在人群中沉默，所以现在的江守言会很庆幸你当时那么做了。”

江守言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晰，

“你融入这里的社会制度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如果你真的完全抛却自己的以前，那不叫融入，那叫同化。”

“在我看来，你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而且这样才是你。”

江图南沉默着，却听旁边的江守言沉沉叹了一口气，

“其实，如果上一世我身边有你这样的朋友，或许我也不会变成恶毒女配。男主？天命之子？谁在乎啊。”

江图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江守言，却见江守言眼中眸光流转，

“京都的生活我一点也不羡慕，我最快乐的时光是我在乡下的时候，虽然我体弱多病，干不了重活被祖母嫌弃，但是日子还是悠闲地过着，还有...”

江守言偏头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江图南，她的眼中有多种情绪，有怀念，有遗憾，甚至还有一丝愧疚？

“还有一个爱我的父亲，对比起在京都萧府的生活，那段日子就像是...我偷来的一样。”

江守言语气有些苦涩，说这句话的时候低头错开了江图南的目光。

就在江守言还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却感觉有双手抚上了自己的脑袋，江守言疑惑地看向江图南，却见江图南一脸认真的开口，

“最后任务完成的时候，你能不能给我变点奖励，也不用太多，一把加特林就行，我到时候把你之前讨厌的人都突突了。”

江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