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蔓始终没有说话，只听着导师说怎么改，然后默默地记下来，大概一个小时后，交流结束了。

戴老师：哎哟，看你也挺可怜的，怎么就遇到这种事，我争取去跟领导说一下，能不能尽量让你过。

杜蔓：能不能晚点再答辩？

戴老师：估计很难，学院都是统一安排的，听指挥吧。

杜蔓：嗯嗯。

杜蔓还是没有争取到时间，只能默默地忍受这些不合理安排。导师看起来为自己说话，也很着急自己的论文，实际上只是表面上完成任务，并不关心自己的死活。

戴老师：你先回去改吧，这两天尽量改完交给我，我在帮你看一下说实在的我都不想帮你改，全组就你一个人没过，我工作很忙的，还得抽时间帮你修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全是责怪杜蔓的话。

杜蔓心里只觉得憋屈和着急，这么短的时间，真的是要她的命啊，还有没有人管她的死活了。想到这些就压力大到眼泪哗哗流。

办公室里同组的老师见到杜蔓情绪比较紧张，连忙说道“你不用着急，着急也没有用啊，有什么好哭的呢，多大事.......”

巴拉巴拉说了一大推，似乎没有人在意杜蔓的感受，都在挑她的刺，也没有人理解考研压力大的她有多崩溃，更没有人关心她的情绪，真的是冷漠的一群人。

杜蔓听到之后，哭着走出办公室，办公室的老师在里面吹蛐，脸上是轻松的笑，感觉这个小孩很不经事，以一种旁观者的视角在嘲笑杜蔓的处境。杜蔓满脸的惆怅，论文怎么改，复习怎么办？

穿着单薄的棉服，抱着手中的论文，努力克制内心的悲伤。可是寒风真刺骨，走在路上杜蔓脖子缩到肚子上了，双手冰冷的跟冰棍一样，僵硬的有点拿不住论文了。杜蔓一边给自己哈气一边走，手和脚都冻得不行。

回到图书馆杜蔓接着背书，完成今天的任务。被耽搁了一下，杜蔓争分夺秒地背书，嗓子都哑了。今天的知识点很多，还比较难，背了很多遍还是记不住，杜蔓背着背着偷偷哭了。在角落里一边哭一边背，这是备战以来第一次这么难过，比被小团体孤立和为难还要难过，比预答辩没过，偷偷跑小花园哭还难过，比跟封潇声吵架还难过。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杜蔓努力地擦干眼泪，但是泪水不断的涌出来，一遍又一遍，怎么都擦不完。

“能不能别哭了，我知道你很难过。”杜蔓边抽泣边对自己说。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根本不听杜蔓指挥，哗啦啦哗啦啦的，一颗一颗往下冒，杜蔓低下头，抱着双腿，任凭眼泪往下流，大概哭了好一会，哭累了，哭到没有眼泪了，就停下来了。杜蔓擦了擦脸上的痕迹，抬头继续背书，身体时不时有一些抽搐。此时，她的声音已经沙哑了，发不出声，就这样背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