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我帮他卖过那个黄色光盘，他给我一张五块钱提成，我总共给他卖过四十张，他给过我两百块钱！”李大利大哥哭着说道。

“啊？！那你当初怎么不说呢，你说了就能证明是他从事贩卖淫秽物品牟利罪啊！”李大利突然激动地说道。

看到李大利突然情绪激动，李大利大哥转头望了眼厨房方向，看到门是关着的，转头又把食指竖到嘴唇上，但眼睛依然含泪小声说道：“小声点，小声点，妈妈不知道呢。”

接着，李大利大哥李国庆说道：“我当初自行车厂快倒闭了，一个月只发一百五。你大嫂又常年药罐子，你侄女那阵还在上学，爸爸还要做康复，爸妈那点退休工资根本不够，我也是到处找钱啊！有一次那个李大山主动找到我，让我帮他推销光盘，说一张给我五块钱，说他看到我很困难，说那光盘他外面卖十块钱的，说给我算五块钱，纯粹是为了感谢你，说是你教的他怎么刻录光盘。”

听得李大利牙花子咬的咯咯直响。

“但是，我向你保证，我当初真不知道他那光盘是淫秽色情光盘！他给我放过的，都是歌曲光盘，就是正经的歌曲光盘，其实市面上当初那种歌曲光盘也不是很贵，但他说他压缩了几十首歌曲在里面，我也是卖给我工友。我不知道那里还藏着淫秽色情东西呢，是有一个工友偷偷跟我说的还找我买我才知道，但当我知道的时候，他李大山已经找不到了，我是在参加你那个庭审的时候才看到他，当初我听法庭对你罪行的质控，我的脑子里都是懵的！”

“我其实想跟法院说就是他李大山制作的淫秽色情光盘。但我又想，他曾经说过你教他怎么刻录光盘的，我怕说不清楚，关键，我也卖过！我怕把我也捉进去！我还是你大哥！说不清楚，我怕说不清楚啊！”李大利大哥红着眼丝说道，说完，“咕咚”，又闷了一口酒下肚。

“嗯嗯，说不清楚，说不清楚，你也别有心里负担了，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李大利安慰他大哥道。

说完，李大利端起酒杯，敬他哥哥道：“来，干杯！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就像妈妈说的，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我们现在都在波谷，那就把这一轮波谷前面的一堆，这个那个的，通通都推倒，从新开始，往波峰上爬！加油！”

“砰砰”

“加油！”

“嚯！你们哥俩说什么呢啊？都加起油来了啊？！”李大利妈妈端着两碗干饭出来，笑着问道。

“呵呵呵，我们说的要听妈妈的话！”李大利笑着说道。

“对啊，就是要听妈妈的话！来，听妈妈的话，干饭，好好干饭！吃好干饭才有力气干活！”李大利妈妈笑道。

李大利姐姐也端着干饭走了出来，但突然，她身上的手机声响了起来，李大利姐姐看了眼，放下碗，接了电话道：“大林子啊？想来姥姥家吃螃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