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页偶尔翻起的声音沙沙，干瘦的手指缓缓滑过字行，符文跳跃着组成隐藏的秘密，没人知道性格恶劣的芙莲娜馆长为何热衷于守护大图书馆，而非探索虚空界限之外的其他世界。

有传言称芙莲娜馆长年轻时候曾爱上过一位大图书馆助理，却因为实力不足眼睁睁看着爱人死在身前，自此发誓终生守护大图书馆。

反正谁也不敢向芙莲娜馆长求证，法师殿的法师们也只当个传言听听，或许真相更离谱也说不定。

对面，灰袍的殿主身影半透明，正静静等待答案。

良久，干瘦的手指停下，所指的地方浮现一行字：星空的涟漪蔓延无人之境，十三王座不甘久居人下，旧神苏醒，正在寻找虚假的命运，不应存在之人或带来答案。

“芙莲娜馆长，看起来结果并不好。”

书本被合上，封面一阵模糊，赫然显出《花园王子大战邪恶树妖》，芙莲娜用她那嘶哑的声音回应：

“法厄度，无论是星相，还是命运，都已经告诉过你答案了，书能暗示的不多，我们最多还有五百年时间准备，去战神殿吧，兽人的加入不可避免。”

殿主，也即是法厄度，暗叹一口气，深邃的眼底升起些许惆怅，该来的总会来临，能争取到五百年时间已经是极大的运气了。

“相比上几个纪元，我们的时代太过羸弱了，位面破碎，强者不出，那么多万年过去了，始终未能找到突破上限的方法。”

“你们掌局者的事，何必跟我一个老婆子说呢。”

法厄度微微摇头，知道芙莲娜劝不动的，话题一转：“说起来，你觉得那个孩子怎么样？”

芙莲娜瞥了法厄度一眼，过小的黑色眼珠让眼白占据眼珠七成以上，显得她的目光极为凶狠。

“尚可。”

闻言，法厄度苦笑一声，“想听你说一句中听的可不简单。”

“无聊的想法，那个吝啬的女人还在蹭茶吧，告诉她，别再窥视她了，既然已经和命运长河断开，就无需再多插手了。”

法厄度自然知道她说的女人是谁，只是让他对付那个女人，是不是太瞧得起他了呢？

“我会转告的，先告辞了。”

银光一闪，法厄度的虚影消失在原地，只剩下芙莲娜摩挲着桌上的《花园王子大战邪恶树妖》。

“不应该存在之人……会是她吗……”

……

大图书馆分化十万层空间，每年大概滋生三十万“维兹都”，如果发现及时，约莫只有半成需要助理协助收容，分摊到近百位助理身上，每人每年收容一百多只“维兹都”即可。

若是脱不开身收容，亦能通过法斯玛小姐交给其他助理清理，因此大图书馆正常情况下并不会发生“维兹都”处理不过来的情况。

不过既然有正常情况，自然也有不正常情况，比如某层空间的法斯玛小姐睡过头了，导致这层空间太久没清理，就会滋生出更强大的“霉菌”。

作为大图书馆名义上的掌控人，芙莲娜馆长到底清不清楚这种事呢，洛觉得应该是知道的，否则就不会有让法斯玛写检讨书的事情了。

而为什么自己恰好就进入这层空间，洛怀疑是她故意的，至于是磨砺新人还是看自己不顺眼，就不得而知了，而可爱的法斯玛小姐表示光睡觉就很累了，干嘛要想那么多。

确实有几分道理。

于是洛打算休息一阵子，回去看看泽尼亚她们再继续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