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师兄解释过，所谓聚水而墨，乃是说：

水行皆顺势而为，又包囊万物，海容乃大，是以红橙黄绿蓝靛紫，丰富绚烂的色彩，一起杂糅而过，才让【水墨成黑】。

刚刚那番景象，正是黑帝汇聚各类人物，拧成一股绳子，岂不是在说【人聚成河，河聚成海】？

上古先民正如一点一点的雨滴，由黑帝陛下团结起来，才聚少成众，汇而成海。

也就是说，人人就是水滴，人从就是河流，人众就是海洋？

怪不得黑帝所证是水之道，里面原来是这样的缘由。

一念至此，一股熟悉的感觉传来，让陈陌璇心中警铃大作，赶紧止住不去思考：

好险好险，不能再想了，差点又要顿悟……

这地府里玩顿悟，一不小心暴露了实力，可是危险得很。

嗯，这份感悟还是回宗门了再去体验，顺带跟师兄聊聊，包括刚刚自己看到的怪异景象，免得走了偏路。

说起来，景象中那高大的男人，无疑就是黑帝不假，那条【碧绿长角长蛇】，应该就是祖龙无疑。

可为何自己对这一人一蛇，的确有一股熟悉的感觉，莫非，自己真的是祖龙转世？

也对，从来都说祖龙祖龙，可没人规定祖龙就得是雄性不是？

不不，不能妄下判断，听闻师兄所言，当代龙君都称祖龙是祖爷而不祖奶，可见祖龙应该是公的。

还是要等回宗门跟师兄讨论讨论再说，免得又漏了什么要点，误了师兄大事。

说到师兄，结合刚才所观意向，她总觉得黑帝陛下【取其精华】的操作，和师兄经常干的【糅合法术】的做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显然师兄得了隔代真传。

有几个弟子见奈何桥气势宏大，但结构精巧，说笑间，脚步一抬，就要往上面踏去。

却听芳女急切阻拦道：

“各位仙友，这奈何桥可不能让活人通过，还请暂停脚步，不然不止冒犯了天威，还会对你们造成不可估量的坏处！”

那几个弟子闻言，脸一红，又愧又怕，灰溜溜地退后几步，恨不得打个洞钻进去。

姜凤歌闻言，指了指远处道：

“芳女道友，如果我们不通过这奈何桥，又如何渡过桥下的幽幽黄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