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晚风呼啸，柳太一盘坐在床上，久久无法静下心神。

而这时候，无脸老者主动出现在柳太一面前。

“太一..你我师徒二人，或许该谈谈心了。”无脸老者说道，语气略微有些复杂。

“师父想谈什么？”柳太一抬眸，看着无脸老者。

其实自从他踏入叛逆期，他和无脸老者的关系便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你或许该理性一点。”无脸老者沉默片刻，斟酌道。

柳太一依旧在叛逆，他得引导。

“理性？”柳太一不解。

“兰陵王必定要死，他若不死，总会有其他人替他死。”无脸老者苦口婆心，继续道，“当日那行道境对你出手的那一劫，本该是你用武神魂解决的强者。”

“若非是你逆天而行，那暗处的强者，或许不用暴露。”

柳太一听着这些话，陷入沉默当中。

那个使用飞刀的知心境他不认识，无脸老者告诉他那人是他的人。

可柳太一却有预感，那人应该只是一个傀儡。

而且，那个傀儡极有可能是无脸老者唯一的傀儡。

换句话说就是。

下次他再逆天而行，无脸老者再无其他手段保护自己了。

“天道有盈缺，你顺其自然最好。”无脸老者道。

柳太一罕见的没有反驳自己的师父，但是他也并未直接同意这个说法。

接着。

师徒二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

时间过去良久。

柳太一突然看向无脸老者。

无脸老者脸色微变。

“师父，或许我该顺其自然。”

无脸老者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

“可我...是少年，师父给我的那篇诗集中有写，少年者，应如清晨朝暮，常思将来，不改初心。”

“我，不会眼睁睁看着这天将我身边的人一个个夺走，兰陵王只是一个开始。这天，我会逆到我死。”

“我不会再让我姐姐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第二遍。”

柳太一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并未怄气，更没有反驳的意思，他只是坚定的看着无脸老者。

无脸老者心中无奈。

这是他第二次绝对给柳太一那本诗集是个错误。

“若你真的决定了...那好，那就去做，为师给你兜底。”无脸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