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一个灵魂是不会凭空消失的，它只会从一个形态转移到另一个形态。而我，作为灵魂的终端受益者，只是承担了这一过程中的一个环节。”

朱轶闻言，心中的愤怒更甚：“那凡人呢？他们就注定要被当做能量来分配吗？他们的生命、他们的情感、他们的梦想……难道都只是你们眼中的一种资源吗？”

淦戡栾沉默了片刻，他理解朱轶的愤怒与不解。但他也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并非他所能改变。

淦戡栾轻叹一声，眼神深邃而温柔，他缓缓说道：“朱轶，你提到的这些问题，触及了生命与存在的本质。在这个浩瀚的宇宙中，万物皆有其道，灵魂与物质，如同阴阳两极，相互依存，又相互转化。一个灵魂的消逝，并非真正的终结，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开始，正如落叶归根，滋养着新的生命。”

他缓缓说道：“凡人与我们的存在方式不同，他们生活在物质世界中，遵循着物质世界的规则。而我们，则是生活在另一个层面上，遵循着不同的法则。等级之分，是这个世界自古以来就存在的现象，它并非由我们决定，而是由更为深层次的规则所塑造。”

朱轶的眼眶泛红，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可以决定这些普通的凡人的一生？是让他们过得顺遂，还是在战乱或灾难中死去？这样的世界，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淦戡栾轻轻握住朱轶的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朱轶，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你要相信，每一个生命都有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无论是凡人还是我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影响着这个世界。”

淦戡栾的声音如同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朱轶因激动而颤抖的肩膀，他双手稳稳地搭在她的肩上，给予她一份坚定而温柔的力量。

“朱轶，你需要平静一点。”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理解与耐心，在试图抚平她内心的波涛。

“这些事情，并非是你今日知晓才存在的，而是如同日出日落般，每一天都在这个宇宙的某个角落悄然发生。那些看似被‘收割’的灵魂，实则是在某种深层次的认知与选择下，自愿贡献出了自己的一份力量。关于这些灵魂的选择，它们并非全然无知。在生命的某个阶段，每个人都会面临选择，有些选择是显而易见的，比如追求爱情、事业或成就；而有些选择则更为隐晦，比如对信仰、对未知的探索，甚至是对死后世界的想象。那些选择贡献自己灵魂的人，往往是在某种深层次的渴望与信仰驱动下做出的决定。他们或许并不完全理解这背后的意义，但他们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是自愿的。”

然而，朱轶的眼中却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她打断了淦戡栾的话，声音中满是愤慨：“那也是因为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存在，给他们的生活设置了重重障碍，让他们不得不在苦难中挣扎求生！他们或许并不知道，自己所谓的‘自愿’，其实是在绝望与无助中做出的无奈选择！他们只是想要一份简单的平安与富贵，却不得不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

朱轶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熊熊燃烧，她根本不愿再听淦戡栾继续陈述那在她看来充满冷漠与残酷的“平常”。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弱者的同情与对不公的愤怒，让她无法再保持冷静与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