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看到了，那就收了吧，毕竟快过年了，可耽误不得。”王霖急忙催促道。

随着夜幕渐深，这对师徒即将迎来自相识以来的第一个新年，怎能敷衍了事。

“好吧，我现在就收回法术。”王灵微微点头，着手将身后那一袭由心魔凝结成的黑氅收回。

照理而言，当王灵收回以自身灵魂之力驱动的黑色大氅时，那通往太虚魂域的门户应随之闭合。然而此刻，那扇巨大的灰色门户依然敞开，显然已不受王灵掌控。

王灵费了好一番心思尝试收束，却只能无奈地朝王霖摊手：“我似乎失去了对太虚魂域的控制，你看能否从你那边将其封闭。”

“如果我能关闭的话，岂不是早就行动了？”王霖语气中充满无可奈何，显然此前他也曾多次尝试过关闭此门户。

如今的景象便是如此：皎洁月光洒下的寒夜里，飘舞的雪花间，两人身形大小各异，一同站立在崖壁内凹处。大者眉心闪烁着斑斓灵光，小者身后则是静谧敞开的一道灰蒙世界之门。二人皆紧锁眉头，表情严肃，犹如贤哲沉思，又似智者辨析。

“我们要维持这种状态多久？”王灵首先忍受不住，打破这寂静的夜晚。

他们眼前的奇异景象源自各自的力量，固然不会对他们造成损伤，但此刻他们已然失去掌控。就如同一个系统暂时性卡壳，只需等待一段时间便会自行恢复。然而，是王灵率先耐不住这份寂寞，打破了这静谧的夜空。

“还不知道呢，也许今年的新年我们就这么度过了吧。”王霖语气平静，仿佛讲述着与己无关的故事。

短暂的沉默过后，王霖率先开口发问：“你注意到身后有何异常了吗？”

王灵听闻此言，明白了王霖的意思，但他并不理解为何会有此一问。

“你瞧瞧你自己身后。”王霖眼神一闪，提醒道。

尽管此刻他们相向而立，身躯仿佛被某种无形的禁锢之力定住，但这并未妨碍他们运用神识探查身后情形。只需意念一动，身后的一切景象便清晰地映入他们的脑海中……

"嗯?" 王灵的修炼之躯几近实体化，其双眸犹如慧眼灵动，瞬息间神识波澜扩散，那是他凝练的精神之力，蕴含着精气神交融的强大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