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在他面前扭来扭去的女人，直勾勾看着他时，他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抽身就走。

旁边的客户是明风的大客户之一。

每一年的订单，都在明风销售额的百分之十。

肥头大耳的男人，左拥右抱着化妆精致的女人。

“莫总——”

男人拉长了音调，斜眼看莫东，“这种场合，你有点扫兴呐？”

莫东摁了烟。

那烟残留的最后一点雾气就直往上冒。

“只要林总你开心，就扫不了兴。”莫东勾了勾手指头，对着还在跳舞的女人。

跳舞的女人停下来，朝莫东俯下身。

莫东在她耳边动了动嘴唇。

女人便勾起一抹笑，拍了拍莫东的胸口，“嗯，听莫先生的。”

娇滴滴的声音，让旁边肥头大耳的男人欲罢不能。

他被那女人抓起衣领，像一条狗一般的，被牵着走。

还嘻嘻笑着，像一条讨好主人的哈巴狗。

三个女人拉走了一条狗。

整个包间清净了。

莫东在包间清净的那一瞬间，眼里失了神。

他缓慢拿起电话。

没有打开，就在手上把玩着。

但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它。

这是他忍耐的方式，他以为不去看就能忍。

电话在他手中震动的时候，他眸子亮了亮。

接着像在翻扑克牌一般，缓慢把手机屏幕翻来朝向自己。

又是失望。

是黄俊的电话。

“我不是跟你说了，有什么事白天打电话，晚上我很忙。”

莫东闭上眼，只要是关于那个方向的东西，她的脸就会浮现在他的面前。

包括电话另一端的黄俊。

因为他们同在一个城市。

“我不是说明风的事。”黄俊闷闷不乐，最近也是见识到莫东的烦躁，“是关于路工的事，你要不要听？”

莫东不语。

但黄俊隔着电话，都能感到莫东的神经的紧绷。

“那我可说了。”

他怕老莫生气，最近这厮总是阴晴不定。

涉及到劝他和路清这个事，更是古怪。

“那什么……听我老婆说，路工最近在找房子。”黄俊小心翼翼，试探着又往下说，“这边的房子吧，也不是那么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