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宸不置可否，笑了笑，示意老者继续。

老者也是笑了笑，接着道：“可即便如此，你们两个与我们之间的差距依旧弥补不了，为此，老大一人遨游宇宙，终于是打听到了能够彻底弥补这种差距的法子，可这法子的残酷，我们都犹豫了，最后还是二姐说，我们必须尊重你们的意见，由你们自己做主，于是，便有了你们万世轮回之事。”

听到这里，九华忍不住开了口：“是啊，先天而生这般优势，本就是真正的得天独厚，沾上一丝就已经足够幸运，可正是因为它的得天独厚，所以想要改变，代价自然也是非同寻常，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这法子，别说轮回万世，就是十万百万，怕也是……”

“不。”不等九华说完，李宸与老者都是朝她摇了摇头，老者示意李宸说，李宸朝老者微微颔首，道：“不是每一个先天而生的生灵都会有一个如我们这般的老大，所以，就算知道这法子，愿意一试的人，怕也是只此一份。”

“不错。”李宸话音落下，老者便是接口过来，道：“而祸端便是出在了这里，老……”

老者刚一开口，便又被九华打断：“七哥，你的意思是，咱们这方世界一切经历都是因为这法子？”

这一次，李宸转头望向她，朝她摇了摇头，九华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个时候插嘴，朝李宸吐了吐舌头，接着又满含歉意的朝老者看了过去，

老者则是微微一笑，显然并不在意九华的插嘴。

笑过之后，他道：“把妹的说法也不能说不对，只是当时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其实，那人当初让老大知晓这法子，本就是个阴谋。”

“阴谋？”九华皱眉发出了一声呢喃，李宸与老者都是轻笑着摇了摇头，接着，李宸又朝老者点亮点头，老者也是点头回应，然后道：“老大就是从他那里知晓这法子的，只不过，那人让老大知晓这法子，本就没安好心，在他与老大相遇那一刻，他便猜到了老大出自于一个新生的世界，但是一个新生世界竟有老大这个完全不弱于他的伴生圣灵，他不敢枉动，于是便告诉老大这法子，其目的是为了暗中打探到咱们这个世界的具体所在，只他一人，自然拿老大没办法，可他不是一个人，他身后同样有一个世界，而且，他身旁有着与老大相当的帮手，且不止一个。”

“当时，他与老大还约定，说是要一起去探寻某处秘地，说那个地方有着能够达到九境之上的法子，老大当时年以咱们几个还弱小为由，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老大回归之后，与我们讲了这法子，在二姐建议之下，便让你们自己决定，于是乎，便有了你们的万世轮回。”

“一开始，什么都很顺利，哪怕你们两个第一次到第十次转世，虽然都成功转世降生，八妹还好，至少开始的这十世，都活到了觉醒记忆之年，不过却是在觉醒记忆之时，肉身承受不住自身灵魂记忆而殒，但是老九……这十世，没有一世活过足月，在你们第十一次转世之后，老大再次踏上了旅途，这一次，他到了一个叫做佛界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他收获很多，也找到了导致你们转世失败的原因，老大在佛界那里得到的消息是，先天圣灵转世为人，最难的便是灵魂、记忆的载体，因为这时间除了先天圣灵自身本体，没有任何一种体质能够承载得了真正先天圣灵的灵魂、记忆，唯有一种法子或许能够解决这个问题，那便是分魂转世，而且，每一道分魂的转世之身，还必须要成就特殊体质，作为交换，老大便同意了让佛界进入咱们这方世界传道的条件，但是老大已经不似第一次遨游那般，对于宇宙之间的潜规则，什么都不知晓，虽然答应了他们，但也留了一手，然后便有了放逐之地。”

“在那之后，你们的转世之旅的确顺利了许多，老九虽然还是活不长久，但至少都过了周岁，久一些的，能活到十二岁，不过每一世的父母都会早亡，八妹这边，情况可就要好太多了，几乎每一世都能能觉醒特殊体质并且修炼有成，可最终还是在觉醒记忆之时，承受不住而亡。”

“于是，老大便开启了第三次遨游宇宙，与前两次不同，这一次，排在你们前面的七个兄长，都随老大一起去了，一是老大要兑现与佛界的约定，二是，看着你们每一世的经历，我们比你们还痛苦，所以，便想着我们往不同的方向走，把网撒大一些，广一些，谁曾想，这一次，危机爆发了，也正是因为危机的爆发，让老大反应了过来，一切都是告诉老大法子那人的阴谋，可他没有选择彻底翻脸，我们也就都装作还未察觉。”

“你们一定好奇，我们是怎么发现的？”

“是。”九华点了点头，李宸却说：“我可没说我好奇。”

“就你小子聪明。”老者给了李宸一个白眼，瘪了瘪嘴，嘀咕了一句：“你能猜到大概，我信，要说细节……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