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她长的人模狗样，心肠歹毒着呢，听说十年前，卖了好几个婴儿，简直太丧尽天良了。谁的孩子不是父母生养的？十月怀胎，竟然被她狠心卖了换钱，怎么不枪毙了呢。”

“这么狠毒吗，真该死。呸！亏我还觉的她可怜，给她过两个苹果呢。”

“走吧，咱们别理她就是了。跟这种人一起，身上都又脏又臭，失去了人味。”

陆羽远远的看着昔日的仇人，慢慢的走上前。

此时的王护士长早已经不是风光无限的中年妇人，几年的牢狱生活让她衰老很多，头发斑白，满脸褶皱，正挥舞着笤帚，清理地面上的杂物。

陆羽看得出，她的左腿跛了，每走一步，都拖着左腿向前挪动。

“你好。”

陆羽语气平静的问候，再看清王护士长相貌的瞬间，压在心底十年之久的怨恨突然烟消云散。

“你、你好。”

王护士长惊讶的停手，看着眼前仪表不凡的少年，好久没有人跟自己问候了：“孩子，你找谁？”

“我找你啊，王护士长。”陆羽笑眯眯道。

“找我？可我不认识你啊，孩子。”

“你见过我，我认识你。”

陆羽眨了眨大眼睛，道：“十年前，我刚出生不久，你就把我以5000块钱的价格卖给了在这里收垃圾的俞铁柱夫妇，就在后院垃圾场，难道你忘记了？”

“俞铁柱？垃圾场？5000块？”王护士长陷入了回忆，猛然看向陆羽，眸子里流露出了惊骇之色：“你、你是那个遗腹子？”

“没错，就是我。王护士长，你的记性真好。”陆羽夸赞起来。

“你、我，俞铁柱夫妻不是早就死了吗，谁跟你说的？”王护士长有些语无伦次。

陆羽摇了摇头，笑道：“不是谁跟我说的，而是我自己记住的，当时，我就在想，等我长大，一定要找你报仇，这不，我来了。”

“啊？！”王护士长脸失去了血色，手中的扫帚掉地，惊恐万分：“不可能，你刚出生，怎么会记得事情，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当时，在卖我之前，你还说我会不会是傻子，还夸赞钟主任是菩萨心肠，这些难道都忘了？”

这一下，王护士长好像见鬼了一样，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惊恐万分，不停的后退：“不，不，这、这不是真的，不是，不应该......”

“嘻嘻，怎么就不是真的呢？”陆羽一步步向她走去，目光逐渐变的犀利、摄人：“常言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丧尽天良，坏事做尽，报应不爽，哈哈哈！”

“不！”

王护士长双手抱头，转身就逃，她害怕陆羽的目光，害怕听他说过往的事情，害怕想起在监狱里的经历。

嘭！

吱嘎！

狂奔出去十几米的王护士长被拐出来的一辆汽车撞飞，重重的飞出数米，狠狠撞击到台阶上，滚落之后，后脑下，一股鲜血涌了出来，染红了台阶。

陆羽看了一眼血腥，转身离去，丝毫没有任何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