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瞪着被自己打过骂过的儿子，眼神里都是失望和愤怒：“你到底是成心的，还是你想打算把本宫和你的弟弟妹妹逼死为止？本工程和皇上花了那么多时间栽培你，只是让你和门当户对的女子成亲，为何你就要把本宫当成仇人？”

这段时间想尽了很多办法，她就是希望顾景灏可以知道现在的情况很危急，太子的位置不一定永远是他的，难道他真的会舍弃这么重要的位置？

皇后道：“灏儿，你父皇已经和你生分了，难道你想和本宫断绝母子关系，也要和那苏蔓溪来往？”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以前那个听自己话还愿意天天请安的儿子，到如今却变得离经叛道，甚至所说话的话比祝家那几个败家子还要过之不及。

皇后觉得自己就算是机关算尽，都不一定能够得到顾景灏的理解。

自古以来哪个太子不是奉父母之命成亲，明知道身上的责任还要推给年幼的弟弟。

皇后现在对顾景灏是真的大失所望，用她以为的好儿子甚至可以比别过皇子更优秀的顾景灏，现在居然变成这样。

难道真的是自己教导无方？

顾景灏淡淡道：“儿臣知道何为可怜天下父母心，然则母后对溪儿下杀手，表面上又装作认可她，这些事儿臣不能够接受，同样的那些曾经接近儿臣的宫女，也都被残酷地折磨。”

“儿臣担心即便是娶了世家女子也不会让母后满意，她的下场可能要比那些人要凄惨。”

顾景灏小时候觉得皇后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同时也不会失去女子的温柔，她对后宫的娘娘们从不主动为难，可是淑妃今儿那些人的事情，让他感到一丝可怕。

淑妃为何被人侮辱。

宫女们为何遍体鳞伤。

顾景灏本以为可以瞒着一辈子，但他发现皇后的手段时更是对淑妃和宫女们愧疚。

从小教导他善良仁德的皇后，私底下为了铲除异己怕是没动用祝家的势力，所以才会重视祝家和自身的荣耀。

顾景灏神情像是寒透了心，道：“即使老二和淑妃有很多都不是，母后的手段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其实还有很多事都是后来情报网查到的，皇后自以为能够瞒天过海，殊不知那些人的心里到底有多怨恨。

皇后脸色苍白，喃喃道：“本宫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地位稳固，灏儿，你以为老二幼时救你是巧合？这都是水费安排好的！”

当年的她一遍边照顾虚弱的顾景灏，一边忍受着其他女人进宫，这些也就算了，老二慢慢长到五六岁时已经得到了顾启的偏爱，淑妃又让人把顾景灏推入水中，再让老二去救人。

皇后没有立刻去计较和反击，因为这并不能让自己挽回顾启的心。

“本宫一直都为你忍着，有了报仇的机会为何不能利用？若不是淑妃，你的身体根本不会更加孱弱！”

皇后的语气像是一个被逼走到头无路的母亲，可以为了孩子大杀四方。

顾景灏看着她失控的神情和眼神，道：“母后，一个女子的性命和清誉很重要，您也是女子，难道就没想过那些事情自己遇到了会如何？”

老二死了以后。

顾景灏的内心更加觉得对不住顾景城和乐盈公主，但是为了护着皇后，他不能告诉任何人。

这件事只要顾启去查肯定能够弄清楚，只是顾启被绿了才懒得追究真相。

皇后这次没有反驳。

她只是想让人教训淑妃别总是纠缠他们，但是没想到那些人会做出那些事。

“淑妃的事，本宫以后会好好善后，但是你必须要收敛下你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