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应该想办法留一个老东西问询一番再让他死的。

但后悔没有用处，而且也不是全无办法——

苏仙的神识之下，这地界竟然还有人至。

身着残破衣甲，皆是漆黑如墨，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留存于上，面上带着漆黑的纹路，将之衬得更显威严。

不只一人，有着不少的人来到了此地，不过皆是一些斩凡境的修士，为首的那位倒是悟道境界，但境界不稳，随时都有可能跌落，他太老了，老的就像是从地下爬出来的一般。

苏仙还从那行人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辰乌！

落在苏仙的视野中，自然就是泥人的模样，可在灵莲儿的眼中，便是和印象中的辰乌没有区别，虽然听闻苏仙所言，也知道现在的辰乌不过是个泥人，可她的确看不出来不同之处。

那行人自然是看见了苏仙二人，因为他们两人已经出现在了那行人的身前，将他们赶往“灵山”的路拦下。

苏仙好奇的打量着“辰乌”，他亲眼看见了那个老东西落到了“灵山”的口中，可这泥人竟然没有因此消失，难不成，这泥人的出现，不是因为那老东西，还有他所不知道的事存在其中？

一行人因为苏仙的突然出现而被吓了一跳，却因为包裹于苏仙周围的阵纹而不敢轻举妄动。

“不知二位是......”为首的那个老者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犹如在撕扯着他的声带，随时都有失声的可能。

“辰乌”似乎并不认识苏仙了，他静默的承受着苏仙的注视。

苏仙也知晓，这已经不是他见到过的辰乌了，便是收回了目光，看向了那个为首的老人。

“我问，你答。”苏仙没有回答的想法。

老人眸中死光乍现，他看不透苏仙，但却也能看出苏仙不是可以招惹的存在，便是微微点头。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第一个问题。

“森罗殿......”回答的不是老人，而是其身后的一个中年之人。

苏仙本就并非一定要那个老人回答，就那般嘶哑的声音，说不定说着说着人就没了，而且听那声音，也是十分折磨之事。

是森罗殿来人，倒也没有太多的意外。

毕竟，跟着黑袍老人离开清河村落之时，没有跟来天阶的“辰乌”，若是没有留在清河村落，那就定然是前往了森罗殿。

这也是辰乌当初说过的，除了天阶之外的选择。

“那肉球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还是身后之人回答，接着说道，“那东西原是从天阶上掉落下来的，当初没有这么大，只有拇指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