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为什么会来？”

一条巨大的黑龙盘踞在湖后的山上，头颅缓缓靠近湖边的顾永泽。

庞大的威严压在顾永泽的身上。

“呼……”

鼻息喷涌，顾永泽头发被掀翻。

顾永泽抿着嘴，无语的整理好头发：“我这一路上这么倒霉都是你干的？”

“汝，不需要吾出手。”

“不是你？难不成真是这个秘境自己想这样的？”

“汝应该知道是为什么。”

“呵。”顾永泽冷笑一声，“我祖先又没害过你，你的尸体倒是要害我，怎么？歧视？”

“汝自然知道是为什么。”

龙魂语气平淡，但漆黑的瞳孔透露着冰冷。

但是顾永泽却不以为然，轻笑一声：“呵，你都是几千年前死的了，即使是我的祖先把你杀了，现在怪到我身上，也不好啊。”

“汝等如何自己清楚，汝要干什么吾不会管，但是不要再在吾的眼前碍眼。”

龙魂说完这句话，便将顾永泽甩出了意识空间。

顾永泽睁眼看向龙魂，轻嗤一声，调整好表情，站起来便走了。

见顾永泽回来，林嘉远也紧张又好奇的去了。

意识空间

林嘉远眼睛发光的看着眼前这条黑龙

“好帅！！”少女忍不住感叹道。

“……”龙魂似乎嗤了一下。

林嘉远立刻反应过来，挠挠头有些尴尬的道歉：“对不起，龙魂大人，你真身太帅了，所以忍不住就看迷了。”

“无事，半妖，汝来作甚？”

果然，龙魂知道自己是半妖。

既然知道，林嘉远也就不多说了：“我想知道我的另一半妖的血脉是什么，而且我听说，每个妖都有不同的长处，我想知道，我的妖脉有什么异于常人的突出天赋。”

“谅汝是半妖，便告诉你吧。”

龙魂定睛看了林嘉远一会：“现在，妖还在妖域？”

林嘉远点点头。

“汝的长辈是个大胆之妖。”

“嗯？为什么这么说？”林嘉远有些疑惑。

龙魂一爪轻挥，一幅水墨画出现在半空。

是一群人类围捕一些长相奇怪的“人类。”

“妖，在人类古籍中，为大补之物。”

“上古时期，妖时常被当做天赐，围杀捕猎，将其剥皮抽筋。肉拿来吃，皮毛用来制作贵族衣物，骨头则是祭司的占卜用具。”

“怎么会……”林嘉远震惊的捂住嘴巴，看着眼前变化的水墨画。

人类丑恶的嘴脸放肆的笑着，将捕猎的人形的妖怪，杀死，待其现出原形后开始开膛破肚，将肉放入鼎中烧制，骨头晒干打磨制成法器，皮毛成了王亲贵族的衣物饰品。

“呕。”林嘉远忍不住干呕一声，她实在接受不了眼前的画面。

自己是人类，但也是妖，这种画面，对自己，是一种巨大的冲击。

自己是凶手，也是被害妖。

龙魂继续说着，画面也在变化

“后来，妖王不堪其扰，以自己身躯建立妖域，给妖带来了容身之所。”

是一个硕大的身躯自戕而亡，留下的尸骨化作了一片空间，众妖哭泣着，又欣喜着走进其中。

待妖族进入后，那片空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之后便是人妖殊途。”

人界和妖域，彻底分开。

“汝的另一半血脉，是鹿妖。”

鹿？

林嘉远瞪大了眼睛。

“鹿妖因为弱小，远古时期被人类几番险些屠戮殆尽。本该在妖域好好躲着，却没想，出现了汝。”

龙魂说到这句时，语调都上扬了一分，似乎多了一丝兴味。

本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两个种族，却孕育出了自己。

这种感觉

又感觉自己像是被拱的白菜，又感觉自己像是捡到西瓜的贼人。

林嘉远内心都矛盾了起来。

“鹿妖没什么本事，空有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