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皇后看自己白捡了这么大的利益，觉得苗昭容上道儿，自然就给她了老大的便利。甚至允许官僚家眷可以买票进宫观影。

不是张悦笙圣母心，才如此扶持苗昭容。

而是张悦笙觉得，让她尝到甜头儿，更容易拿捏。

毕竟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不是吗？

老张和张悦笙就苗昭容的事儿背地里商量了好多次，盘算了好多回，最终他们还是觉得，多一个盟友比多一个敌人更划算。

如果读小说，虐渣的情节看着是非常爽。但是在现实中，付出的时间和精力，却是实实在在的内耗。

而且是真的耗不起。

张悦笙和乔雅就有一次关于这样一个话题争论起来。就是一个父亲年轻的时候出轨劈腿，抛妻弃子，到了老年落魄的时候，却腆着脸上门来让子女履行赡养义务。

乔雅觉得就应该跟他耗着，让他尝一尝自己的果报，决不能妥协，“姑息养奸”。

张悦笙叹息说：“你知道为什么许多人都选择按照法律最低标准执行养老义务吗？”

乔雅说：“为什么？”

张悦笙说：“因为那是最小的代价。”

况且小说中的虐渣行为看着爽，是因为代入主角视角。如果是反派和炮灰呢？

反派和炮灰因为相信自己是主角，才会搞事情，要是他们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反派和炮灰，没有主角光环庇护，他们搞事情的时候还会这样有底气吗？

西红柿小说APP上有一段时间反派或者炮灰重生的题材特别火，那都是绕着主角走的，狗得不得了。

而现实中，最可怕的事，就是你不像看小说那样，能够选择代入哪个身份，万一自以为是主角，结果是反派或者是炮灰，那不就芭比Q了。

还有，小说中可不是跟主角作对的人容易炮灰，而是主角的同盟被炮灰的概率也非常高。主角是牛逼拉斯，手拿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可以怼天怼地怼空气，做个人间小刚炮。

他/她是有主角光环护体，但是他/她周围的人没有啊。他/她得罪的人，造的孽，最后都报应在了他/她周围的人身上。然后他/她再为其报仇雪恨，可是于事何补啊，是能把死人叫起来蹦迪还是怎么的。

都是活人的自我安慰罢了。逝去的永远逝去了，再也无法弥补回来了。